落在地上,正是人来人往的街市,大袀顾不得旁人惊诧,急急地混进人群之中,就在人群中转了转,变作一个生打扮。他胡乱走了会儿,见一个酒楼熙熙攘攘最是热闹,迈步就走了进去。
有伙计上前招呼,大袀只在二楼寻个角落坐了,随意让伙计上些酒菜,他心中惊慌,只担心虚阳子追来,坐立不安。
大袀装模作样地夹菜吃酒,过了一会儿,忽然就听外面一派喧闹叫嚷,大袀心中一惊,却听有人喊道:“有人跳井了,有人跳井了。”
酒楼中众人也都惊呼起来,纷纷出去察看出了何事,过了片刻,却听外面有个老者道:“忤逆之子,死了正好,他偷鸡摸狗,惊扰四邻,我只说了他几句,没想到他竟跳井了。”
过不多时,酒楼中众人返回,议论纷纷。有人只赞那老者识大体,只怪他儿子自己寻短见。却有个人道:“天底下哪有这样心狠的父亲,儿子并无大错,却逼死了他。”
大袀本未留意外面之事,这时忽然就想到,自己却无大错,为何天宫和道门尊神都如此相逼,自己是道人,天宫本该呵护,东王公更是天下道人尊长,难道也要像刚才那老者一般逼死自己吗?
大袀想到此,心中苦闷,只寻思难道自己真的错了。
他修道这些年更无门派师长关照,向来孤苦,这时心情激荡之下,失魂落魄,也不顾再隐匿身份,推开座椅,起身就下了酒楼。
此时忽然雷电大作,顷刻间就下起雨来,转眼间街上行人全无,真是繁华转瞬即逝,空余几多悲凉。大袀走上街头,缓步而行,眨眼间就弄得湿透衣衫,只苦一声,行几步,最后更站在雨中仰天长叹。
这时忽然有人举着一把纸伞,为大袀遮住了雷雨。大袀转头看去,就见是个端庄秀丽的白衣女子,正打着伞,微微一笑。
那女子秀美如花,看在眼中却只有仰慕和亲近之意,大袀愣愣无语,女子却道:“公子,你英俊儒雅,一表人才,只羡煞了多少多情男女,却为何如此伤心落魄?”
大袀叹了一声,心中悲苦,却不知如何说起,只道:“我生来坎坷,命中多劫,受了多少苦,遭了多少罪,我又多行善事,不敢为恶,可老天为何竟不能容我?!”
女子又笑道:“久经坎坷,磨砺心志,不正是君子之道,眼前虽有小小危难,也必逢凶化吉,你何故悲苦如此。”
大袀听女子处处安慰自己,又提及自己眼前难处,这时仔细打量过去,就见这女子白衣席地,竟不染一丝尘埃,赤着双足,脚踏虚空,面如珠玉,气若幽兰,大袀竟忽然生出羞意,只道:“你是何方神圣,为何待我如此?”
女子微微一笑,柔声道:“我知你品格高贵,心胸广大,包罗万象,曰后必是个大有作为的奇男子,所以不忍你伤感才来劝你。”
大袀更无地自容,只道:“仙子谬赞,不过是哄我罢了。”
女子更笑道:“你行走天下,多少英雄豪杰甘心追随,多少门人弟子甘心侍奉,多少柔情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