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抚使、朔方军使、驸马都尉兼任左羽林将军。
新官职是单于都护府都护、朔方军使、驸马都尉、检校左羽林大将军。
新官职削减了苏扬的兵权,但扩大了他处理北疆事务的权力,他失去了调动北疆诸州兵马的权力,失去了指挥羽林军的权力,只能指挥朔方军及辖下北疆各戍堡、烽燧以及单于都护府所辖兵马,至于检校左羽林大将军,这只是一个荣誉头衔,但他又是单于都护府都护。
并不是什么人都能够当任单于都护府都护的,都护的级别很高,以前的单于都护府都护是豫王李旦遥领,单于都护府都护能够处置单于道辖区内所有涉及蛮族事务,现在苏扬就在北疆,因为他不是遥领,而是实职就任,皇帝任命他为单于都护府都护,就要让他可以就近及时的处理单于都护府军政事务。
曹有德收起制书笑着对苏扬说:“将军不要有什么想法,陛下对于将军还是很信任的,撤掉将军的安抚使之职也是形势所致,如今北疆在将军的震慑和治理下稳如泰山,再设安抚使府就没有必要了,也容易引来各方对将军的攻击,陛下这也是在保护将军!”
苏扬忙道:“公公不必解释,末将明白陛下的苦心,陛下有陛下的考虑,为人臣子岂能对陛下的安排不满?”
“这就好,这就好!”
过了两天,曹有德准备带着随行太监和几十个羽林军将士返回神都。
苏扬送行到城外,从唐休璟手中拿过一本奏章交给曹有德说:“公公,为了方便处理北疆各蛮族事宜和朔方军军务,末将写了一道奏章请求朝廷允许把单于都护府迁到中受降城,还请公公带回去转呈陛下!”
“好,老奴一定转呈陛下御览!”
二月二十八。
中受降城内的一个官办铁器作坊里,七八个铁匠正在挥着大锤,一个个光着膀子,身上反着光,健壮如牛。
这个铁器作坊的作用主要为了修复一些兵士们损坏的兵器和盔甲,也少量打造一些兵器备用,边关将士们的兵器和盔甲受损是不可避免的,但朝廷的补给并不能及时送到,很多人的兵器和盔甲损坏之后,只能继续拿着这些破铜烂铁打仗和执行边防任务。
这个官办铁器作坊建立起来之后,苏扬从朔方军和各戍堡、烽燧的兵士们选出了十几个会打铁的兵士,让他们专门做铁匠给将士们修复兵器和盔甲,平时苏扬也找来送来一些破铜烂铁让他们打造一些兵器。
有的时候,苏扬也在空闲时亲自拿起大锤跟这些铁匠学习打铁,这对于他进一步提高力量的控制很有好处。
苏扬把一把刚刚淬火的战刀递到一个铁匠面前问道:“刘铁匠,你看某这把战刀打造得如何?”
刘铁匠接过一看,忍不住扭头看了看苏扬,“将军这是才学了两个月的铁匠?从前真的不会吗?”
“真的只学了两个月!”
刘铁匠道:“开刃打磨抛光之后,这定是一把好刀!”
这时唐休璟走了进来,他手上拿着一封公文,扭头寻找了一番,总算看到了苏扬,立即走过去大声道:“都护,总算找到您了,朝廷回复的公文到了,准我们把单于都护府迁到中受降城,但要与朔方军使府分开处理军务!”
苏扬放下手里的大锤,接过公文看了看,当即就往外走:“走,回府!”
朝廷回复的公文上不止同意了单于都护府迁来中受降城,而且还同意了苏扬举荐张仁愿当任单于都护府长史,举荐唐休璟当任副都护、朔方军副使。
两人回到府里,又派人把张仁愿找来,三人商量了一番,当即就决定派人去单于都护府告知军司马李崇义,让他把带着单于都护府的官吏们前来中受降城。
这边,张仁愿负责派人把府门外原来的安抚使府的牌子撤下来,挂上单于都护府的牌子,又把各个办公的房子重新收拾安排了一番;唐休璟负责带人在旁边修建一个朔方军使府。
过了十来天,李崇义就带着原单于都护府一干官吏和将校及兵马来到了中受降城,而苏扬这边早就安排好了,这些官吏到了之后被分派在各个班房办公,一切井然有序。
“将军,自从今年正月开始,我单于都护府辖区内就从丰州、夏州、胜州等地迁来了不少百姓,现在这些百姓开始在各地定居下来,有的耕地播种,有的圈地放牧,还有人一边耕作一边放牧,下官以为应该派人对这些百姓进行登记造册,给予户籍,把他们开垦出来的田地登记并给予地契,还有那些放牧的牧场也是一样!”张仁愿向苏扬报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