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中间,上不去下不来,要是行差踏错一步,别的所挤上来,就追不上了。容不得你再这样自由散漫。”
段彦哲终于收拾出几个盒子:“谈不上养,我就是给他个住的地方,管两顿饭,再无其他。我举手之劳的事,为什么不做呢?如果你要问我为什么选他献爱心,那是因为有两次,我本来都可以帮他,但我都拒绝了,如果我当时没有拒绝他,哪怕帮他一次,他可能都不至于沦落到今天跟着我的这个地步,现在我想起来都十分后悔。”
“……”
“我不知道你怎么想,但是我做律师的初衷不是现在这样,你说得没错,与其说咱们是律师,不如说咱们是商人,与其说是办案,不如说是交际。”
段星越头疼地揉揉太阳穴:“什么社会活动那归根结底都是交际——”
“你别在这里和我偷换概念,你知道我说什么。”
段彦哲盒子一拎,摔门走了。
江循正在做题,看见段彦哲出现在门口,赶忙站起来:“回来了?”
段彦哲心情复杂,但只是笑了笑:“饿了是不是?我现在热饭。”
虽然江循早上吃得挺饱,但也学了近五个小时,跟着段彦哲走进厨房,肚子突然咕噜噜地叫起来。
江循刚张开的嘴就因此闭上了。
好在段彦哲没笑。
江循脖子发烧,他洗干净手:“我帮你弄。”
段彦哲说:“不用,你去客厅里坐一会儿,很快。”
他尽量情绪不外露,但江循还是很能察言观色,自觉走出来,打开电视。
毕竟段彦哲只是热饭,不是做饭,江循看了几分钟广告的功夫,他就陆续把碟子端出来,放在沙发前面的茶几上,顺手摸了一把江循的脖子:“来吃饭。”
段彦哲买了一块乳白色羊毛地毯垫在茶几下面,两个人就连椅子也不用坐了,直接背靠沙发,坐在地毯上。
江循是饿了,狼吞虎咽,段彦哲却一点胃口都没有,碗放在一旁,拿着遥控器不断换台。
江循的碗都见了底,不经意瞥了一眼段彦哲的碗,一口未动,忍不住道:“你不饿?”
段彦哲眼睛盯着电视,分明上面在演搞笑节目,他却半点没笑,几近敷衍:“就吃。”
江循不知道他在外面又有什么不痛快,站起来端着自己的碗进了厨房,起身前,轻描淡写地说:“吃饭的时候还是赶紧吃,少看点电视,不好消化。”
分明这话极其普通,段彦哲却眼睛眨动一下,突然转过脸来,怔怔盯着江循的背影进了厨房。
他不爱用微波炉,都是回锅,段彦哲发呆的功夫,厨房里已经隐隐传来水声,估计是江循在洗锅碗,他在段彦哲的盲区,段彦哲不禁半倾斜身体,向厨房望去。
江循说:“吃完了告诉我一声。”
段彦哲才晃过神:“哦。”
段彦哲不算经常和江循一起吃饭,现在也记不起来一般吃完来谁洗锅收拾,他三下五除二地扒完米饭,拿着碗去了厨房。
江循正挤了洗洁精,把丝瓜布泡在锅里,收拾那几个凌乱堆放的饭盒,突然发现杵在门口端着碗的段彦哲,很自然地接过来:“你吃完了怎么不叫我,我过去拿不就行了?”
“……”段彦哲看他挽着半截袖子,穿了一条淡黄围裙,在腰后面松松系成一个蝴蝶结。
江循看他在发呆,叹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