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
俩人四处张望了一下,见四周没发现有人,便急急的消失在茫茫的大雨之中。
陈枫闭目等死之际,只感觉一声巨响,自己整个人向后倒下,双手胡乱的抓住一丛茅草,不料茅草被连根扯出,人也顺着山坡不分天南地北的向下翻滚。
陈枫心想:“死了也好。”
脑海中瞬间浮现出女儿那娇美而自信的丽容,终于明白自己为什么那么坚强:“原来是对女儿的那份执着牵挂。”
也不知道翻滚了多少筋斗,身体失控、但头脑还保持清醒的陈枫,朦朦胧胧中似乎感觉自己朝着一团黑色的云雾坠落。没有着地的声音,没有身体的痛疼,陈枫感到自己的身体躺在了实地,扭动了一下脖子和四肢,没有感觉到身体有哪里不适,心想:“我从那么高的地方摔下来,居然没有受伤,真是怪事,难道我这是在做梦?”
再四周看了看,整个空间就象一个大厅,大慨有几百个平米的样子,上面看不到顶,似乎上方笼罩着一层水气云,虽是洞府,但并不黑暗,也不知道是什么原因?
在空间的里边,有九个像汉白玉砌筑的台阶,台阶的上方是一个平台,约有二三十个平米,平台的中心正盘腿坐着一个人。
陈枫猛的一惊:“这里竟然有人?”赶紧爬了起来,对着那人说道:“请问,你是谁?这又是哪里?”
那人没有吱声,还是静静的盘腿坐在那里,陈枫小声滴咕道:“莫非是个死人?”
一边说、一边走近前去,仔细看了看,又用手到处摸了摸,竟然是个铜铸的人像,铜像的外层有一层锈蚀得很厉害的氧化铜,显示出岁月的久远。
陈枫又用手推了推,纹丝不动,心里寻思:“怕是有一千多斤重,要是能够弄出去,起码也能值好几万块钱。”刚冒出这想法,倏忽间铜像的双眼中射出一道白光,直射陈枫眉心,陈枫只感到脑袋中白光一闪,竟是僵立当场,仿佛是脑袋中有人在点电焊,电弧闪亮了整个脑袋,随后就感觉到自己的脑袋迅速膨胀,似乎要炸裂开来。
双手拚命抱着疼痛的脑袋,疼得死去活来,陈枫心里只想把脑袋往石壁上撞去。
正在茫然不知所措时,却见整座铜像都被一层白色气体包裹,缓缓的呈现出人体的虚影来,五官轮廓显现分明,竟然是一个四方脸形的髯鬓大汉,与铜像极为相似。
惊愕之际,只见那虚影大汉开口说道:“好啦,孤王在此等候汝数千载,吾乃蚩尤是也。
留守这里的乃吾之一缕精神意志,时间无多,现如今吾已通过精神力将传承于汝,能走多远全在汝矣。”
“此功虽不完善,却是神奇,只是愈是强大,对自身的伤害也是愈大,不过,我曾听闻,有一种信仰愿力,能化解因吞噬而产生的戾气,到底成与不成,不得而知。”
“汝数千年前乃一大魔头,为吾而陨,现如今历经九次轮回,九世修道,已经化解汝血液中的魔性,但骨子里依然魔性十足。
因差一轮回之故,汝算是魔骨、碧血、丹心,今后可以说是一念成魔,一念成道,全系汝一念之间。”
“为什么还差一个轮回呢?”陈枫急切的问道,那不是有着极大的缺陷吗?说话之间,那层虚影逐渐缓缓的散去,在既将消失之际,仿佛从遥远的天际传来一句虚无缥缈谶语:“大道五十天衍四九人遁其一……”陈枫站在原地,竟是呆了。好大会儿,才慢慢的清醒过来,想起刚才的种种,难道自己是在做梦不成,什么魔,什么道的?用手指在自己的大腿上狠狠掐了一把,“哎呦……”陈枫痛得喊出声来。
看来这不是梦,陈枫虽然现在看的都是养殖方面的书藉,但年青时也是一个金大侠迷,知道机缘是可遇不可求的。
顿时灵感涌上心头,走到蚩尤铜像前纳头便拜,足足叩了九个响头,方才爬起身,仔细打量起这个洞府来。
铜像的后面,没有其他的东西,只是洞壁上凹陷进去一个大孔,大慨一立方左右,孔内摆着一个香炉,香炉是用石头简单雕凿而成,显然是个祭祀的神台,再看看附近的痕迹,显示出很久没有使用过了。
来到洞府的左边,隐隐听到有水流之声,寻声望去,在洞府的角落处有一个三平米左右的水池,洞壁上有一股不大的水流沿着石壁倾泄落下,或沿着石壁流淌,或形成小瀑布挂落,发出淙淙流水的美妙音声。
流水进入水池,使得池面经久保持着有规则的水纹,但是始终找不到水的出口在哪,池中积水也不上涨,池水清潵活性而不见底,更显得幽静而神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