瞥了她一眼,她两颊已然是微红的,眸子里荡着水汽,这会他侧了身子放酒,她也跟着偏了头去看他,又仿佛看不真切,坐起了,上前了去瞧。
她可爱的很,四少转过身,低下头要去闻她的酒气,她却先瑟缩了,小鼻子皱了皱,又轻轻嗅自己,弄不清楚自己身上的羊肉味可洗干净了,又歪了歪头,眸子里带一点忐忑的惶恐,“还,还有没有膻气?”
她话音落了,四少面上的笑容,便水波一般地荡漾开去,方才的冷淡俊毅,便像入了水的琼脂,骤然化成了一汪春水。
仿佛她是说了怎样可爱的话,他才故作正经地靠近她,声音也带了一些严肃,“呀,那我得闻一闻。”
他这样说,她便紧张地握起睡裙的裙摆,身体也又一些僵,像在等最后的审问。
他又恢复了方才冷漠的样子,一张俊脸一点表情都没有,好像是来寻她的错处的。四少的鼻息稍稍靠近,靳筱便轻轻颤了颤,反倒让他笑起来,热气喷到她的耳颈,说不清楚是他的声音带了沙哑,还是她脑子晕了听不清楚,“你抖什么?便这样心虚?”
靳筱偏了眼,去看他的神情,他明明在逗她,面上的笑意,却稍纵即逝了,叫她觉得困惑。可她歪了歪脑袋,还要去想清楚,四少却像最敏捷的豹子,将她压在凉榻上,吻住她的唇。
她隐隐约约听见他说,“口腔也是要检查的”,她便乖巧地,张了口,任他舔吮,四少的舌头在她口里肆意侵犯,她虽然觉得热了,可也觉得是必要的细致检查。
既然是检查,被查的那位,便要坦荡一些,她自个主动地伸了小舌,同他纠缠,却让四少的呼吸蓦然急促了,连握她的肩头,都紧了一些。
原来唇与唇之间,也会有水渍声,她想,又轻轻向后退了退,亮着眼睛问他,“如何了?”
颜徵北以为她问的是这吻如何了,微怔了怔,又想明白她在问什么,唇角便又多了一丝笑。
哪里还会有羊肉的膻气,她身上只有馥郁的玫瑰和酒香,像从哪家的玫瑰佳酿里捞出来,他凑上去,将头埋进她细腻的脖颈,深深吐纳,“哦,自然很好。”
他顿了顿,舌头吮过她的肩头,圆润的,少女纤细的骨骼,让他迷恋这块的细腻,又轻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