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抬了眼,去瞧他叹什么气,会否是动了怒了,四少却对上她惶恐的眸子,不复方才的粗暴,像最温润的玉,可以让人贴在心口。
他又亲了亲她的唇角,才呢喃出声,“你怎么样,我都是喜欢的。”
她瑟缩了一下,不晓得他要说什么,更怕她万般脆弱蠢笨,都被他看在眼里。四少眼里带了笑,仿佛笑她傻气,却不是让她害怕的嘲笑,而像看一个不谙世事的,天真的小孩子,“你晓不晓得什么是喜欢?”
他的手指在她的脸庞摸索,好像她是珍贵的,不可蒙灰的,“你不管什么样子,我都觉得你好看。”
他说了这话,面上的笑意又大了一些,抚着她的脑袋,嘴唇落到她迷茫的眼睛,他的声音像风一般轻,像裹挟了朝日的阳光,拂到她的眼帘,“都会想要亲亲你,同你绑在一处。”
他觉得唇角有一些湿润,放开她一些,却看见大滴大滴的眼泪从她眼睛里流出来。
仿佛是许多年的委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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金酒 < 做戏(民国/甜宠) ( 冬日樱桃 ) |
她今日放了许多的沐浴剂,法国产的玫瑰浴剂,馥郁芬芳的过分了一些,平日里她是嫌弃的。可旅店里只找到了这一种,身上散着玫瑰的香气,纵然俗艳了一点,也要比羊肉的味道要好。
她又吸了吸鼻子,总觉得那股味道还在,如此靳筱又拿过浴剂的瓶子,往浴缸里倒了许多,直到她整个人在烟雾缭绕的玫瑰香氛里,像闯进了法国贵妇的更衣柜,被熏得头也晕了,才放松了身子躺下来,把自己埋在那团香气逼人得泡沫里。
再也不要吃羊肉了,她想,有一点懊恼,可头脑却混混沉沉的,不晓得是热气还是香气过于浓烈了,她在那团泡沫里,懒懒散散地掬起一捧水,又颇沮丧地叹了口气。
她怎得还哭了呢,想到方才,靳筱便恨铁不成钢地撇了嘴,红着耳朵,又往水里埋了埋脑袋,有些丧气。
纵然四少好生宽慰了她,叫她晓得他是不在意的,可她这样娇气,这样爱哭,便是靳筱自己,也不喜欢自个这个样子。
可是那种情状,她心里明知道是该理智的,恨不得摇着自个的脑袋,要自己得体一点,可神智却早就飞掉了,越是不可控,她便越慌乱,情绪和仪态从来都是受她掌控的,那是她小小的伎俩。一点点羞涩,面上的一抹红,或者一点点恐惧,眼角的两滴泪,指不定都是她的小心机,可如何便不受控了呢?
她慌的要命。
靳筱还在思绪里,没成想四少因要出门,要知会她,便敲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