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再回到应天生这里来。
此时应天生同样的也在这人海中备受煎熬。
在这样的人海之中,行进犹如蚂蚁行进,辗转了半个时辰,应天生才终于到了第一个地点。
这是家香火铺子,左临一个街口就是一座古刹,几近三百年的香火延续也算是在天荫城大有名头,同样的把这个香火铺子供养的生意红火。
铺子门口伙计正在卖力的叫卖。
“檀香一柱散芳香,明日就要沾点光,菩萨佛陀请进门,滚滚财源仓满存。来来来,都来看看啊,一件折扣,多买多折,不买的爷们老少,也可以进来沾点檀香气;周身檀气散余韵,抖擞精神意味长……”
这一出一出的顺口溜,可是吸引了周遭不少的人,很多人都驻足看着这个伙计下边能编出来什么花样来。
应天生听着伙计张口就来的顺口溜,觉得有趣的很,多看了这个伙计几眼。没成想,正好跟这个伙计对上了眼神。
“诶,这位客官,嘿嘿,”店伙计笑嘻嘻的走到应天生前头,“我带着您看看?”
应天生本就对这个伙计颇有好感,便也没拒绝,点头答应了下来。
这一点头,伙计可就更乐了,“哎,好嘞,客官,我给您推荐这柱香,这可是我们买的最好的了,出门左拐静芸寺,哎,插别的香,都不灵,佛祖就喜欢我们家的香。嘿,拜啥来啥,灵验得很,您要是上一柱,保管您过几天的八宗齐纳一准过。”
应天生接过伙计的递过来的香,笑着道了声谢,又放回了远处,随后接着问道:“不知道你们家又没有青云香。”
伙计听了,先是一愣,紧接着是了然的笑容。
“客人,行家呀。”然后表情揶揄的看着应天生,“没想到您年纪也不怎么大,就好起这口来了。”
应天生没怎么听明白,疑惑的问伙计。
伙计反倒是有些惊讶,“呦,怎么,你不知道呀。”
说完,眼睛往四下里瞟了几眼,凑近应天生,神秘叨叨的说道:“我家的青云香,燃烧之后,升起的是一道淡青色的烟雾,而且这烟雾不易散去,氤氲开来,犹如青云缠绕,因此得名。”
“然后呢?”应天生见伙计停了下来,而且显然还有话没说完,便问下去。
伙计再次四下张望,又靠的更近了些,几近直接凑到应天生身上,轻声说:“这烟云呐,乃是催情之物。”
听完之后,应天生喉咙像卡了一口干粮一样,不知道讲啥。憋了好半天,脸都通红,说:“我,我这是帮别人买的,不,不是我。哎呀,别的你别管,只管拿来就好。”
应天生憋的脸都通红,连着脖子到耳朵根都红了。
伙计看着应天生如此羞臊,也就不再多说什么,乖乖的应了声便跑向后边帮应天生拿那柱青云香。
“哎客官呐,您是要几套啊,这青云香可不是便宜货,一套二十四根,您要是要不了一套我也可以给您破开。”
好家伙,伙计这么一喊,整屋子的人可都知道应天生要的是青云香了。在所有人异样的眼神之下,应天生恨不能钻到地砖缝里去。
应天生硬着头皮快步挤到那个伙计身边,可以压低声音的说:“二十二柱。”
伙计似乎是很乐于看到应天生出丑,张口高声道:“好嘞,青云香二十二柱,您收好。”
应天生听到伙计公鸡般的嗓门,无奈的闭紧眼睛,接过小二递来的香,叹了口气,说要生气也生不起来气,只能蔫了吧唧的询问价钱。
伙计咧嘴一笑,“一柱五钱银子,二十二柱十一两。”
一边心疼价钱,一边从口袋里掏出来自己原本是当做盘缠的碎银子,递给伙计。拿了东西扭头就走。
转眼间便来到了纸条上写的第二个地点,是一家酒坊,门口的匾额上写着“桃汾酒庄”四个大字。
临近正午,可是酒坊里面依旧是人满为患,酒香和汗臭味掺杂在一起糅合出一种怪异的酸味,才踏进大门的应天生差点让这股难闻的味道熏出来。
站稳脚步,四下里向酒坊内张望,这一下可好,碰见熟人了。
“诶,这位客官,您要点什么呀。”打扮店里伙计样子的人堆着笑脸上前跟应天生搭话。
这相貌,这语气,这笑脸,甚至这眼神,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