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极子大笑道:“这鸟儿肯定是一母的!女人就是这样,生气时越不说话,说明她越愤怒!”
“我来跟它沟通!”白逸渊说道,“灵兽间的意念沟通不是你们人类能懂的。”
白逸渊从床上一个翻身跳到小凤凰身前,用铜铃大的眼睛看着它。小凤凰将视线从叶云错身上收回,瞟了瞟眼前的白逸渊,根本不搭理他,又再次注视叶云错。
“它肯定感受到了老子的意念,但怎么不回个话?凤凰,你倒是吭一声啊!”白逸渊摇摇头,对叶云错说道,“老子没辙了,你还是继续道歉吧!”
南极子哈哈大笑道:“道歉有用的话,天底下就没有‘恨’这个词了!”
三人对着小凤凰一筹莫展,实在不知它到底在想些什么,叶云错好话说尽,也不知安静的小凤凰有没有原谅自己。
“下次有好玩的,一定把你带上!”叶云错信誓旦旦地说道。
南极子说道:“好了,不管这鸟儿了。你把姹紫妖兰拿出来研究一下,老夫觉得这花儿颇具灵力,如果真被你们两人糟蹋成丹药,那就真的可惜了!”
“上仙怎么能用‘糟蹋’这个词?应该说物尽其用吧!”白逸渊不满道。
叶云错将姹紫妖兰拿出放到桌上,蓝色的花朵在房间的灯光下却显得光彩夺目。三人围着桌子仔细观察姹紫妖兰,叶云错还将灵力注入花朵。
“它果然蕴含充沛的灵力啊!我都有些舍不得将它提炼成丹药了!”
白逸渊瞪他一眼说道:“少见多怪!生长百年的花草,多而不少地都会吸收天地灵气,久而久之拥有灵力也不奇怪。你不要以为这花稀奇,我山里有灵力的花草多了去,改天随我回山,随便你摘取!”
“你个小猫一知半解!寻常花草,吸收天气灵气,那也不能藏于其中,这株花显然是将灵力蕴藏在它的花朵之中,这在仙界就叫做仙草灵根!”南极子说道。
小凤凰虽仍旧安静地蹲着,但眼神却被这姹紫妖兰吸引,叶云错见状,将今晚发生的事情大概讲了一遍。听罢,小凤凰点点头,像是对叶云错的态度较为满意。叶云错这才松了一口气,觉得自己哄小凤凰怎么跟哄小姑娘一样。
过了一会,南极子说道:“嘿,小狐狸找上门了。”南极子撤回禁制,叶云错走到门边,问道:“谁啊?”
“叶公子,是我。”果然是慕容小蝶来了。
叶云错打开房门,将慕容小蝶迎了进来,笑道:“慕容姑娘真是不避嫌啊,这么晚了还闯进大老爷们的房里。”
慕容小蝶瞪他一眼,说道:“本来早该来的,被那些人一直缠着走不开。按照紫依姐给的丹方,我搜集了一些药材,特地拿来让你看看有没有问题。”说着走到桌边,忽然看到了南极子的元神,吓了一跳,“你是谁?”
“老夫南极星君!”南极子大咧咧地坐在桌上,“小狐狸,还不见过上仙!”
“南极星君?”慕容小蝶被这名头给弄懵了,“星君怎么只有元神?”
“小狐狸好没见识!”南极子说道,“老夫借你叶哥哥的身体转世来着!”
“他才不是我哥哥。”慕容小蝶笑道,“啊,好漂亮的鸟儿!”她又看到了小凤凰。
小凤凰突然飞了起来,对着慕容小蝶好似要喷火一般。
“住手!都是朋友!”叶云错赶紧制止小凤凰。
“啊!这是神兽!”慕容小蝶被吓得退后几步,缩在床边,战战兢兢地看着小凤凰。
小凤凰怒视慕容小蝶,又转头怒视叶云错,刚才在叶云错的讲述中,并没有出现慕容小蝶,显然叶云错对它隐瞒了。
叶云错嘿嘿一笑,“刚才只是粗略讲述了今晚的经过,你若要听,我详细讲给你听便是。”
小凤凰飞到叶云错肩头,用嘴狠狠地啄了叶云错的身体,叶云错吃痛大叫,心内却是开心,小凤凰愿意来啄自己,表明它的怒气已经可以宣泄了,不再似刚才那般安静得吓人。
“小狐狸修为太低,看你被凤凰吓的!老子当初还跟它干了一架!”白逸渊看着颤抖的慕容小蝶哈哈大笑。
凤凰这种神鸟,处于灵兽顶礼膜拜的顶点,慕容小蝶见到它如同见到天敌般的存在。叶云错安慰她,过了一会她才畏畏缩缩地靠近,小凤凰好似得意的叫了一声。
慕容小蝶再看了看小凤凰,见它似乎不再对自己有敌意,吐了吐舌头,说道:“好可怕的存在!”
南极子笑道:“小狐狸果然还是见识太少了!被一只鸟吓成这样!”
慕容小蝶苦笑一声,好奇地看着叶云错,心想他和紫依姐究竟是什么人啊,既有仙界的星君元神,又有白虎一族相随,更有世间罕见的凤凰陪伴,叶云错和叶紫依绝非普通人吧!
叶云错说道:“慕容姑娘,如果不介意的话,我想知道你是怎么变成现在这个模样的。因为我和小凤凰都想知道它有没有可能尽快像你这样。当然,如果不方便说,那就请恕我的无礼。”
慕容小蝶轻叹一声,开始叙说她的故事。
我本是极北雪原的白狐,跟着族群在严寒中艰辛地生活,如果没有意外,我会像我的族群一样,成为猎人刀箭下的冤魂,被他们拔掉美丽的皮毛,弃尸于茫茫雪原。雪原白狐的皮毛,是全天下的最纯洁的,没有一丝杂质。正因为我们那美丽到不可思议的皮毛,我们成了猎人争相捕猎的目标,最终成为贵妇人身上的大衣。
千年前,为了躲避猎人的捕杀,族群向东迁徙,寻找没有人烟的地方,在那里度过我们并不漫长的一生。可当时正处九州战乱之时,不止是我们白狐迁徙,人类为躲避战乱,也四散迁徙,而他们在迁徙途中发现了我们,继而将我们作为他们谋生的本钱,对我们大肆猎杀。
而我,就是在那个时候诞生的。对于刚出生那几年,我没有任何记忆,大概如同人类的婴孩,是在浑浑噩噩的本能中度日。现在回想起来,我拥有野兽的记忆大概是在出生五六年后,那时的记忆也只有觅食、回巢、以及惊恐,惊恐地躲避人类,惊恐地看着同伴被人类所杀,被人类残忍地剥皮。
非常不幸的,我们族群的巢穴被猎人探明,一个风雪日,我们照旧地在巢穴附近的雪地里觅食,却被埋伏在当地的猎人围捕,整个族群几乎都被捉住,我也在其中。大概我是幸运的,因为捉住我的猎人并没有马上杀了我,我不会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