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丁小女喊了声“快走”,用力地去拽他,无奈他暴怒不已力气出奇地大,一下子就把丁小女拽倒在地。丁小女铁了心不让他得逞,死死地抱住了他。
唯恐伤了她,周奎不敢再用强,只能眼瞅着他们走远了,嘴里不耐烦地道:“你这又是抽的哪门子风?他们走就走吧,干嘛要给他们钱?哼,离了他张屠夫,咱还能吃带毛的猪?”
丁小女松了手,却不接他的话茬,怒道:“是你,是你周奎抢占了人家陈老爷的‘无梦园’?你周奎难道不知道陈老爷是小娘的恩师,没有陈老爷就没有咱们小娘的今天?你,你,你这样做与禽兽何异?”
唯恐她反对,周奎一直瞒着她,不想还是被她知道了,一时间不知该咋说,却听丁小女又道:“你若是稍微有点儿做人的良心,就抓紧去给人家陈老爷退了吧。”
“哼,你个臭娘们儿,哪里知道老爷我的雄心壮志?”周奎暗骂了一句,有心教训她一番,又怕日后周小娘追究,强自忍住了,嘴上分辩道:“你去打听打听,我几时抢占过,分明就是他主动让出来的嘛。退了?笑话。”
“没有抢占?主动让出来的?可你用得是啥卑劣手段?”丁小女心里喊着,见他丝毫没有羞愧之心,知自己决难让他改过,不屑再说,转身进了屋,去拜佛为他恕过。
周奎待要跟进去,又怕她再唠叨,顿了顿脚,赌气往外走,远远地见周铎等一个个垂头丧气回来,心里已然明白了个大概,嘴上却还是道:“一个个垂头丧气的,让你们去请的人哪去了?”
周铎道:“他妈的,不见面的不见面,见了面的死活不肯来,真是中了邪了。”
周奎道:“他们难道连钱都不想要?”
周铎道:“是啊,要不怎么说咱们中了邪呢。”
周奎无奈地道:“是他妈的中了邪,连家里的这些下人也都走了。”
周铎一愣,旋即道:“那可咋办,总不能咱们啥事都自己做吧?”
周镜接话道:“做就做呗,之前又不是没做过。”
周鉴道:“是,之前是做过,但人就这样怪,之前能做,我想问问现在咱们有几人还能做?”说着,去看周奎等人,但见他们都点了点头,又道:“所以哪,我看得设法镇镇邪。”
周奎道:“嗯,是的设法镇镇邪,可是,咋镇呢?”
周铎道:“我前几天出远门,见到处都在为京城里的一个姓魏的大官立生祠,说是为他立了生祠,不仅能镇邪,财源就会跟着滚滚而来,咱们也不妨一试。”
周奎也是病急乱投医,闻言,立即道:“好,就这么定了。”
周镜冷笑道:“咱们连工匠都请不到,又怎么为他立生祠?”
周鉴道:“不妨事的,咱们可以去外地购买的雕像,立在家里跟立生祠有甚差别?哼,反正,只要能镇邪就行。”
周铎等显然还要再说,周奎道:“说的对,好了,反正也别无他法了,就这么定了,周铎、周鉴、周镜三个收拾一下,马上就出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