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只是钟繇一人对关羽的所作所为赶到惊讶,在场听到这个消息的人无一不露出一副不可思议的表情。
“我军原来疲惫,敌军据关而守,以逸待劳,我军若是轻进,恐为敌军所趁。如今司隶州各郡的兵马正往此处汇集,不如等大军齐聚,届时我军兵多势众,且大军休整,三军精神饱满,再行进攻,方为上策。”
钟繇看去,原来是虎威将军许褚之兄许定。
钟繇对于许定的话断然拒绝,而是说道:“兵法有云,远来者疲惫,必先休整而后攻。诚然是没有错的。但这是众所皆知的道理,我军知,敌军亦知。因此我正是要让敌军做如此想法,这才有可趁之机,能够攻其不备。此天赐之机,不可不取。”
钟繇等不得司隶各郡的兵马聚集,便领着八千兵马疾驰金陡关。
金陡关中的守将习珍早已收到钟繇大军正在行军而来,并将于后日兵临城下。
“采石场的进度如何了?”
习珍对着面前的传令兵说道。
为了能够充分防御敌军,习珍早早的就令人采石。
“进度甚慢。”
传令兵支支吾吾的将话说出来。
习珍叹了一口气,摇了摇头道:“这么多人,怎么还会有此等现象?”
“虽然派出去的人看起来多,但是要在短短的时间里采足石头,还是很困难的事。”
习珍闻言抬手撑住头,略感头痛,向传令兵挥了挥手,道:“好了知道了,下去吧。”
按照他算来,再过两天,钟繇大军就会兵临关下,而如今所需之物还没有采集完毕,如何让习珍不感到头疼。
“来人!”
习珍冲着门外喊道。
下一刻,一个护卫便小跑而进。
“将军!”
“你去叫上百余弟兄,随我到采石场。”
习珍似乎要决定亲自去采石,这样便能以身作则,在最后的时间里加快士兵的采石速度。
习珍下令让众士兵暂且休息,他则到了一处石墩坐了起来,擦拭着脸上留下的汗水,接过士兵手中的碗,咕噜喝着甘甜的水。
抬头看向天空之时,已经到了黄昏时刻。
“将军,不好了!”
此时一个传令兵的声音立刻传入习珍的耳中。
习珍紧皱眉头,道:“何事?”
传令兵喘着大气,道:“敌军已出现在关外,正攻打我军甚急。”
“敌军怎么行军那么快?”
习珍闻言顿时大惊不已,按照他算来,敌军远来疲惫,必然先修整而后攻,否则攻城不下,反被掩杀,必然全灭。到时候关羽便无后顾之忧,可一心拿关中,导致关中战局也会受到影响。
考虑到种种因素,因此习珍认定哪有人那么疯狂赌命的,便认为自己还有一两天的时间。
可是习珍万万没想到,钟繇敢拿全军的生命、乃至整个关中战局来赌,实在是疯狂至极。
然而对钟繇来说,这般对付习珍其实不过是降维打击而已,对早已料定的钟繇来说,这并不是习珍想象中的赌命赌全局,而是稍一弯腰就能捡的功劳,如此,岂有不捡之理。
习珍立即站了起来,快步走出去,顿时忘却身上的累感。
“随我迎敌!”
习珍脸色铁青赶往金陡关,现在只能祈祷敌军不要被敌军破关。
金陵关外,钟繇下令让士兵急攻。
虽然只有云梯一种攻城器械,但是由于习珍的军防备不足,等习珍到达之时,城墙上已经多出了敌军的士兵。
不仅是现在正在城墙上厮杀的敌军,就连云梯上也有敌军正在源源不断的冲杀上来。
习珍双眼顿时瞪大,血丝已经密布眼球。
“撤退!”
习珍的声音很是低沉,之间带着遗憾之意。
“将军!”
“我说了弃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