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旁,在南书的耳边念叨着。
“还难为南书,他今晚回来我第一个就要找他算账”,画妖娆冷哼了一声,继续说道,“我把你们四个带出来的时候,他百般的不同意,我可是好话说了一箩筐,现在倒是好,用我的人用的这么顺手,这好人可都让他给当了”。
瞧着画妖娆气冲冲的唠叨着,小玲给了南书一个眼神,那眼神分明是在说,瞧吧,还是先让主上高兴的好,君上那边自然有人帮你料理。
眼看着不过是一个小事,闹腾的越发有些大了,南书也有些意外,左右思量着最后还是成功的当了一回叛徒,开口说道,“君上一大早叫属下来,交给我这一卷卷宗,让我研究一下,下午的时候,亲自去一趟周家,查一查这案子到底有何蹊跷”。
画妖娆听完南书的回答真是哭笑不得,他倒是好算计,知道这几个人中属日游和南书聪明,这几日,刚好皇城之中有一家新商铺要开张,日游和北灵忙得不可开交,所以这查案子的重任就落在了南书身上,不过他下手倒是快,看样子是想抢在江郎林和阎冢的前头。
想到这里,画妖娆突然有一个坏点子划过大脑,看来借着这桩案件,她倒是可以发比横财了,想到这里,画妖娆嘴角轻扬的对着南书说道,“起来吧,多大的事,让你整的战战兢兢的,好像跟要打仗似的”。
“喏”,就这么完事了,南书显然有些不能接受这个节奏。
“想来这卷宗你是已经看过了,对吧?”画妖娆问道。
“喏,已经仔细的研究过了”,南书回答道,心里还是有些诧异,好端端的主上怎么跟自己聊起案子的事了。
“那你倒是跟我说一说,这案子你觉得有什么不妥的地方?”画妖娆倒是要来考一考南书,自己选的这四个人之中,画妖娆自认为南书的悟性最高,最是聪慧。
南书抬头看了一眼画妖娆,看着主上不是开玩笑的样子,只得认真的回应起来,“若是属下来说,这件案子,拖到今日也未有动静的关键在三点,这其一,两家涉案的人员其中,两个大人的官位都在京兆府尹之上,所以京兆府尹碍于官位不好逼的太紧,这其二嘛,就是这周家小姐是第一个被绑之人,她有幸能逃出来自然是能知晓一些绑匪的特性,若是周家小姐能说出来,这个案子办起来会更容易些,可是看卷宗来说,周家小姐的说辞都是模棱两可的,几乎不可采用,这就有些难办了,这其三,就是在这两位大人之间的旧账,谁看谁都不顺眼,这个案子怎么往下解决呢”,说完,南书不禁浅笑着摇了摇头。
“你这意思是,这案子是没指望喽?”南书的分析的三条倒是句句在理,且都是切中了其中的要害,画妖娆很是满意。
“虽不能说没指望,只不过是再接下来也是一个恶性循环罢了”,南书这会子倒是放下了之前的别扭,侃侃而谈起来。
“恶性循环?”画妖娆不解的问道,这倒是一个新鲜的说法。
“这文家丢了小姐,文老爷自然是心急如焚,定会催着京兆府尹去查案子,这查案子必定是要去问周家小姐,可是又碍于周老爷是刑部侍郎,虽不是这京兆府尹的顶头上司,可也是经常要打照面的领导,所以自然这问案就得客客气气的,倘若,周老爷还记恨着之前的事情,就会丢着这案子,想拿一拿这文老爷”,说道这里,南书不禁叹了一口气,继续说道,“依属下看,这案子,三五天的不会有进展,除非”南书后面的话没有说出来便止住了。
听了南书的回答,画妖娆嘴角的笑意一直都轻扬着,这南书的确算一个得意的帮手,南书后面没说出来的话,画妖娆自然是明白的,她开口对着南书说道,“你说的除非马上就能实现了”。
“啊”,南书一愣,不明白画妖娆嘴里除非的意思可是跟自己说的是一个意思。
“不出意外的话,等晔华从皇宫里出来,这圣旨就下了”,画妖娆坏笑的说道。
“主上的意思是,这件案子会落到君上手中?”南书微微蹙着眉头问道。
“若不然,你以为晔华会一大早的把你叫来,让你先去查一查案子呀”,画妖娆浅笑的说道,愣了一下,继续说道,“你说的这几点要害倒是不错,不过我倒是有些别的看法”。
“属下静听主上的教诲”,南书恭敬的说道。
“骤然周青和文渊两个人之间有私仇,不过这仇也一天就能解开的,这两个人并不是太关键的人物,两个人不过都是火上浇油罢了,这个案子的关键点还是在周青的大女儿周文娟身上”,画妖娆微微的蹙了一下眉头,继续说道,“按照常理来说,遭人绑架这么久,自然而然对绑自己的那个人恨之入骨,可是你看看卷宗上,周文娟对绑匪的容貌,声音,一概都说不记得了,对自己从哪里逃跑出来的也说不清楚,而对自己遭囚禁的那段日子,更是矢口不提,这就让人起疑了”。
“主上说的这几点,属下也考虑过,不过也存在一种可能,就是周大人故意让小女这么说,有心报复文家”,南书思量的说道。
“你说的这种可能也是有,不过我的直觉告诉我肯定是前者的情况”,画妖娆不经意的咬着下嘴唇,继续说道,“所以,我让你去查一查这个周家小姐的底,我怎么都觉得这件事不会像表面上的这么简单”。
“喏”,南书应声答道,虽然嘴上是应下了,可是脸色却不怎么好看,一个小姐家的,这可怎么查呀。
瞧着把南书难为的不像样的摸样,站在一边的小玲浅笑着开口说道,“主上还是把这查周小姐的事情交给奴婢吧,就别难为南公子了”。
听了小玲的话,再看南书那张红晕的脸,画妖娆不禁坏笑起来,说她不是故意的谁信呀,谁叫自己的属下个个都听晔华的话。
交待了小玲几句,又从月玦那里要来了几个伶俐的丫头,跟南书汇总完计划,画妖娆这才一脸怏怏的坐上了马车,进宫见驾。
一来到桂离宫,画妖娆就听见几个宫女欢悦的通传进去,等走到安嫔的寝宫的时候,看着坐在床上,脸色明显红晕起来的安嫔,画妖娆浅然一笑,相比而言,安嫔就显得激动的多了。
“国师来了,快快请坐,香儿快看茶,给国师备座”,安嫔有些激动的交待着身边的宫女,生怕怠慢了画妖娆。
“娘娘就别这般的客气了”,说话间画妖娆直接歪坐在了一旁空着的木椅上,瞧着茶几上的糕点甚是不错,伸手就拿了一块送进嘴里,味道倒是不错。
瞧着画妖娆自然熟的样子,安嫔浅笑着,也就不再让身边的宫女们忙乎了,开口说道,“你们都退下吧,留香儿一个人伺候”。
“喏”,一众宫女得了令,恭敬的行了礼退出了寝宫,画妖娆知道安嫔怕是就要问自己些私话了。
“本宫有一事还是好奇的紧,想国师大人为本宫解疑”,安嫔娘娘还是问了出来,任谁遭了这么一大桩罪,都会对那个害自己的人恨之入骨的。
吃完一块糕点,画妖娆拍了拍手上的碎屑,一双眼睛瞄着盘中的糕点,直到发觉了第二块摸样不错的,这才伸了手去拿,开口继续说道,“娘娘的疑惑,妖娆怕是解不了,妖娆只能保证将娘娘救回来,至于其他的妖娆什么都不知道”。
画妖娆的这句话,摆明了是什么都不会说的,安嫔虽然于心是想知道自己到底是遭何人的陷害,是怎么被人给害的,怕这回不是下毒这般浅薄的手段了,都用上更下作的法子,看来自己的这一胎当真是让不少人给惦记上了,想着不禁紧皱着眉头,伸手护在了自己的肚子上。
看着眼前的这个女人,画妖娆心里还是不忍心的,毕竟白若妍是冲着自己来的,平白的害安嫔遭了这么一场罪,无耐的摇了摇头,画妖娆朝着站在一旁的小宫女开口问道,“你叫香儿是吗?”
“回国师,奴婢香儿,是娘娘的贴身丫鬟,一直服侍在旁”,香儿轻声的回到道。
“这样甚好,香儿,我交待给你一件事,以后每日早晨起了以后,你就在正殿燃香,普通的香就可以,有一点你要记住,一次点燃十四根香,十三根插进香炉之中,剩下的一身插在这屋子里,不要靠床太近”,画妖娆说道。
“请问国师,这香是只在早晨点吗?”香儿疑问的问道。
画妖娆沉思了一下,开口说道,“一个时辰点一次,有一点,你一定要记住了,天快黑的时候,立马把香给掐断了,然后把一天里点香落下的香灰洒在这宫殿外面一圈,最后一定要在娘娘的床边也要洒上,你可都听明白了?”
“奴婢听仔细了”,香儿利落的说道,倒是一个伶俐的丫头。
“好”,说完画妖娆起身,走到安嫔娘娘的身边,伸手搭在了安嫔的脉搏上,从脉相上看无碍了,想来这一胎算是安稳了,把完脉画妖娆起身,对着安嫔说道,“娘娘,虽我不能告诉你这其中的厉害,不过既然这事我已经管了,定会管到底的,所以娘娘安心养胎便是,不会再有其他的岔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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