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打理他起居副官,就因为替他剪胡子的时候不小心把那根黑毛给剪断了,直接被打了三十军棍,那个本来未来大有可为的副官,直接被这三十军棍打废了半条腿,只能回家种田了。
“昨晚,查营的时候,少了一个人,是谁!?”
廖校尉的眼睛缓缓扫过台下列阵的士兵们,不知是有意还是无意,他好像特意往神武营兵士的那一小撮多看了两眼。
将军发火,下面的士兵哪敢乱动,虽然士兵们昨晚都老老实实地呆在营里,但还是不可避免地紧张了起来。
藏在队伍里的赵小云一阵紧张,站在他身边和他同营的大汉余光扫到赵小云此状,嘴唇翕动,传音安抚道。
“安心,不是你。”
赵小云微微侧过头看向大汉,递过去一个感激的目光。
台上的廖校尉见没人站出来,摇头冷笑,踱起步子继续道。
“若是现在站出来,我只赏你二十军棍,但若是现在不出来,等下被我揪出来的话,到时我翻番可别怪我不讲情面。”
说完这话,他步子停下,眼睛看向神武营的兵士们。
“你们说是不是,神武营的各位?”
话语一出,全场哗然,神武营在军队中向来优待,几乎所有奖惩都是将军和神武营带队的讨论出来的,很少有将军的一言堂。如今这廖校尉把事情放在台面上将,看来是要立威啊!
全场的目光都聚集在神武营兵士们的身上,而十几名神武营兵士却各有各的反应,有的不以为意,有的却死死盯着廖校尉,军营里虽然没有说不许,但凡人对修行者上刑,这简直就是吃了熊心豹子胆了。
赵小云左右环顾,咬了咬牙,刚想出列,同营的大汉却是先他一步站出来了。
“校尉,昨晚是我出的营,你打吧!”
廖校尉看着大汉,微微皱起了眉头,这个人站出来虽是意料之外,却是情理之中。
“贺大宁,你可想清楚了,替别人吃军棍可算不上英雄。”
话语之间,他还有意无意地看向赵小云。
“哪有什么替别人的,是我出的军营就是我出的,老子一人做事一人当。”
贺大宁胸口一拍,颇为豪气道,但他背后的另一只手却是对赵小云比这手势,示意他不要动。
“果真是你?”
“就是老子!”
“你可想好了,神武营的人犯事,打棍的人也得神武营出。”
神武营的人都是修行者,被修行者连打二十棍,就算是一重修行者,那也不是好受的。
“不是我弟兄打的我还不乐意呢,刚好试试老子的护体罡气练的怎么样了!”
贺大宁转身对着神武营的同僚们大笑道,眼睛却是死死盯着赵小云,这是那廖丘八的激将法,就是在逼赵小云出来。
“既然如此,那我问你,你出营干嘛去了?”
“逛窑子喝花酒,怎么了!”
贺大宁转过身,对着廖校尉道,一副**的无赖样子。
“那为何我听说昨晚有人在西门外的山林深处看到一道金光飞过,还带着一个人?”
一旁听着的赵小云突然狐疑的看向廖校尉,正气歌的飞行法诀速度极快,寻常人根本看不清,昨晚的事情他今早知道也就罢了,关键是知道的这么详细,连人数都知道。
廖校尉却没有注意到赵小云的目光,他不依不饶地盯着贺大宁,继续针锋相对,试图找出他的破绽。
“西门啊,喝高了搂着娘们出去飞一圈不行吗,你个凡人不懂我修行者的玩法!”
贺大宁信口开河胡诌八咧,顺便还反讽了一波廖校尉。
廖校尉被气得七窍生烟,直接破口大骂道。
“你他娘的放屁,飞的分明就是两个年轻人!”
这话一出口,廖校尉马上意识到自己说错了话,赶紧慌乱的闭上嘴巴。
贺大宁老兵油子了,他马上就听出了不对,收起大老粗的样子,脸上带着奸诈的憨笑升起,笑着问道。
“呦,连飞的人都知道,廖校尉的线人眼神可真好,莫不是修行者吧,难不成是青黄阁?!”
贺大宁这么一问,其他的神武营兵士看廖校尉的眼神也不对了。天水城只所以有这么多神武营兵士,就是因为上面要查青黄阁,但这些兵士到了天水,却始终被廖校尉以证据不足或者时机不成熟为由不予行动,前日里小兵赵小云甚至因为擅自行动而被训斥,如今看来,这廖校尉不是行事谨慎,而是他根本就是个内鬼!
“你胡说什么,我怎么可能与那帮狐狸同流合污,更何况我的线人是机密,又怎能随意暴露!”
廖校尉语气凶狠,只是这份凶狠在神武营众人的眼中,却是色厉内荏。
“廖校尉说得是,我们也相信廖校尉不会冒着哗变的风险做这等事。
贺大宁嘴上恭敬,但语气中的阴阳怪气和威胁却是谁都能听出来。
“既然这样的话,我到时去领军棍,这事便算完了吧。”
“完了!”
廖校尉不耐烦地甩甩手,本想把赵小云拎出来敲打敲打,顺便在神武营里面立立威,没想到被贺大宁这个老兵油子一缠,计划全乱套不说,还引起了神武营修行者的怀疑。
晦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