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军对桂州城的攻击持续了一天,但因为城内的滇兵太多了,所以这一天唐军是无功而返。
当天晚上季孟刚刚睡下,便听到了外面传来了嘈杂的吵闹声,季孟第一反应是营啸,一旦发生营啸,那整支大军便会是灰飞烟灭的后果,所以季孟立刻拿起自己的宝刀冲了出去。
季孟还没走出营帐,只见冯京气喘吁吁的跑了进来说道:“大帅,那个……桂州城降了。”
季孟还以为自己听错了,一下子愣住了,刀子掉到地上砸到了自己的脚,季孟才反应过来,不顾脚上的疼痛,拉着冯京的肩膀摇晃道:“你说什么?”
“大帅,滇人投降了,千真万确啊,冯雄已经带领着五千军进城了。”冯京只好再回答一句。
季孟二话不说,便出去了,来到营地的瞭望塔上,只见桂州城四门大开,一个老内侍捧着两个盒子跪在城门中央,旁边则是冯雄带着十数名兵士,再看城墙上,滇国的旗子已经落下了,大唐的飞龙旗正在展翅翱翔。
季孟大笑一声,便驱马来到了老内侍的身前,季孟居高临下的问道:“尔乃何人?盒子里装的是何物啊?”
老内侍抬起头来笑着说道:“启禀将军,我要见你们主帅。”
季孟冷哼一声道:“我就是这支军队的主帅,我叫季孟,有陛下赐予的虎符为证。”
老内侍拱了拱手道:“启禀季帅,我叫刘洪,算是当今国主的弟弟吧,这两个盒子里装的便是刘强父子俩的人头。”
季孟听罢一摆手,两个锦衣卫的人便走了过来,两人打开盒子仔细辨认了一番,其中一人点了点头道:“大帅,正是刘强、刘向父子俩。”
听到这个答案,季孟看着眼前的老内侍便不知说什么了,老内侍笑着说道:“季帅,有时间么?老夫好久没喝过酒了,不妨我们边喝边谈。”
这顿酒是季孟有生以来喝的最郁闷的一次酒,酒是烈酒,但任谁对面坐着一位哭哭啼啼的老太监,都会浑身难受,而且当老内侍哭着说道自己是如何对待刘强时,季孟浑身的鸡皮疙瘩都起来了,马上就想逃之夭夭,天呢,一个人的眼睛被毒瞎了,舌头被割了,还被人家当成猪一样捆起来放了三天三夜的血,这真是生不如死啊,想想都令人不寒而栗。
当最后一滴酒被喝光的时候,老内侍也停止了说话,季孟揉了揉自己的脸笑着问道:“老先生,无论如何,你都是对大唐有大功,老先生下一步准备如何?我大唐从不慢待功臣。”
老内侍苦笑道:“我这辈子没什么本事,就只有一身武艺和伺候人,别的也不会啊。”
听完老内侍的话,季孟突然想起来当初自己与陛下闲聊时,陛下曾经开玩笑道:“这宫内的内侍怎么连个武林高手都没有呢?”
于是季孟双眼一转连忙说道:“老先生,本帅倒是有一个好去处,但就是不知道你愿意不愿意了?而且还要征得那个人的同意。”
“哦,老夫现在没什么别的要求,只要主家别打人就行。”老内侍淡淡的说道。
季孟扶额大笑道:“老先生,放心,本帅给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