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后,能够担任重甲骑兵的士兵很少,莽古堡士兵中绝大多数是新兵,让他们在严格的训练中学会火铳的使用,在战场上保持一个相对安全的距离战斗可能是最适合他们的方式,而穿着重甲,骑马冲阵对于他们的要求未免太高。
因此,这一支骑兵,虽然可能很适合孟养城下的战场,但是并不具备经验推广的条件。
在连年征战,战象部队已经不复存在,火器也没有足够的生产能力的麓川还好,到了其他仍然拥有战象的阿瓦和大城,又或是火器充足的安南等地,这种重甲骑兵的优势就更少了。
此外,生产骑兵和战马所需要的的重甲也耗费甚大,为了不影响火铳和定装弹的生产,张大可的造物院承接了这项任务,几乎夜夜点灯,三班倒,夜以继日地制造,才堪堪完成了任务。
但话说回来,无论有再多的限制,这支骑兵还是像是为了这场战斗而准备的一样,团监督王真自然也把注意力投向了这支部队。
他亲历过两次莽古堡的大战,和许多场小规模的和盗匪以及麓川军的战斗,对这种反包围的收割战术颇为痴迷,在他看来,这支重甲骑兵将在反包围的战术中发挥奇效。
于是他提议道:“百户,我以为,应该将骑兵一同留在莽古堡,一旦麓川军企图包围孟养城南门,就作为先锋,率先冲杀麓川军。”
姜榆罔听到王真的提议只感觉无奈,这些人毕竟是战兵出身,又没有接受过多少教育,实在缺乏常识,有些战术执行起来效果是好,但也要具体考虑实际情况才行。
“不可,”姜榆罔摆摆手:“骑兵由我亲自率领,到时候一起进入孟养城。”
王真听到姜榆罔的安排,有些失望地一愣:“一定要如此吗?”
姜榆罔点头确认:“不仅骑兵要跟着我一同去守卫孟养城,也要对部队进行重编——过去用来解决盗匪和麓川军小股部队的模式现在不太适合了。”
“我们需要在守城中对麓川军进行有效的火力压制,此次选出两个营前去孟养城,以一个营为主力,一个营为辅助,将所有配备鸟铳的阵列全部集中到这两个营中。”
“辅助营保持原本的编制,一个阵列配备鸟铳,两个阵列使用新式火铳,而主力营,三个阵列全部使用鸟铳。”姜榆罔对派往孟养城的部队做了更具体的安排。
一直在一旁听着姜榆罔安排,没有说话的阿天,此时终于提出了一些建议:“这样一来,留守的两个营的火力会很不足,有可能要进行白刃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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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实阿天虽然身为枢机院院使,理论上姜榆罔之下的第二人,应该具备不小的发言权,但是她毕竟主要还是负责处理各种事务,对于军事上的事情,秉持着不多问的原则。
在这一次的战事安排中,她被姜榆罔留在了莽古堡,毕竟孟养城相对来讲要凶险一些,很大可能会被麓川军攻破,而一旦城破,会发生什么都是说不准的,只能将阿天留下。
留下的阿天也是作为莽古堡的临时事务负责人,负责军事事务以外的其他一概事务协调。
想起最初的时候,每当发生战斗时,自己都是躲在榆罔哥身后,现在也终于要在榆罔哥出战时为他承担一方了。
阿天现在并没有多少畏惧,她和姜榆罔两人的感情虽然限于环境,并没有什么实质的进展,但彼此之间也是已经互相确认了心意。
他们不是多么幸运的人,能够轻而易举的幸福;他们也不是平庸的人,甘愿过淡泊平淡的生活;一个是黔国公的庶女,一个是从未来而来的穿越者,这两个人其实都是勇敢地活着,直到不畏死亡的人。
他们选择了一条艰难的路去走,而走在路上,让曾经畏缩的阿天也变得逐渐充满勇气,敢于去拼搏,敢于去承担。
她清楚地知道,姜榆罔选择的是一条怎样的道路,而自己也义无反顾地跟着一同走了上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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虽然没有实际投身于战场中,但是阿天也亲临过不少战斗,大概也知道新式火铳能形成的压制力,并不能有效抵御敌人的冲锋。
“白刃战是必然发生的,无论是麓川军主动进攻莽古堡,还是从莽古堡对麓川军进行后方的包抄,”姜榆罔面无表情地回答:“敌人的数量太多,而新式火铳又无法形成压制和有效杀伤。”
“那···这样会造成不小的伤亡。”第三营的营长,曾经的老情报员于石,现在也是一名神狩院使徒,艰难道。
战斗经验丰富又能力出众的他,已经被确定要留下来,作为莽古堡留守部队的指挥之一。
“何止不小,有可能会全军覆没。”姜榆罔摇摇头,培养出来这些人,他付出了不小的代价,而如果这些人阵亡,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