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榆罔此时正站在一处竹楼的顶上,看着寨主竹楼空地上发生的事情,阿天站在他的身后,脸上满是担忧:“这个麓川兵居然想要杀害喜儿为他的孩子报仇,怎么办啊,这是意外的事情。”
“我们有准备,那几个村民都安排好了吧。”姜榆罔眼中不无紧张之色,但是还算平静。
“嗯。”阿天点了点头,但忧虑之情让她的手都在微微颤抖。
看了看忧虑的阿天,姜榆罔又安慰道:“其他麓川兵也不会让他真的动手的,他们只是利用喜儿来先找到阿乌玛。”
阿天听了这话,忽然间意识到了什么,惊道:“如果你没有提前安排好人去截杀少寨主派去带走阿乌玛的人,麓川兵最终等不到阿乌玛,那喜儿岂不是危险了?”
“所以说莽格是个巨大的障碍,无论从哪个方面来讲都是。”姜榆罔摩挲着手中的鸟铳:“我们不能留下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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被绑在寨主竹楼前空地上的图腾木桩上的喜儿已经哭肿了眼睛,她已经没有力气挣扎了,只是不断地轻声地呼喊着:“榆罔叔,阿爹,来救我啊,榆罔叔,阿爹……”
麓川兵这边也是气氛紧张,一边控制着那个老麓川兵急于为孩子报仇的愤怒情绪,一边焦躁地等待着阿乌玛的前来。
他们没有十足的把握深入山寨抓住阿乌玛,那样还有可能让自己身陷险境,毕竟他们不知道阿乌玛是否除了分发武器外还有什么其他的计划。
这寨子有几百号人,虽然绝大多数人都没有胆子同他们作对,但阿乌玛这种曾经的南桑寨第一勇士还是值得警惕的,一旦被他纠结了人手埋伏他们,那就大事不妙了。所以,用他的女儿作为诱饵,引他过来,这是最好的办法。
正当他们的耐心濒临极限,就要压不住老麓川兵,想着如果找不来阿乌玛,干脆不如杀鸡儆猴,用喜儿的事情来震慑一番这山寨中的百姓时,伴随着一阵骚动,人群开始散开,一个人影从人群散开而形成的通道处出现,那是阿乌玛。
在第一次南桑寨与麓川军的战斗中受的伤愈合之后,他又靠着姜榆罔一行人的救治挺过了疟疾,恢复了一月有余的时间,差不多重回了从前的健壮体格。
阿乌玛手里提着家传的长刀,面色冷峻的看着前面的一众麓川兵:“寨子里的刀是我发的,你的孩子是我在战斗中杀的,有什么事情冲我来,喜儿只是个什么都不懂的娃娃,别动她。”
一边的人群里,少寨主莽格看到阿乌玛出现,却是有些急躁:“不可能啊,我已经派人过去拦他了,为什么他还是来了?”
“莽格,稍安勿躁。”他身边的老人劝慰道,“事已至此,只能随机应变了。”
“可是,那是麓川兵啊!在麓川孟养一带,他们总共有十几万人,和他们作对,没有好下场的!”莽格方寸大乱,瞪大了眼睛。
阿乌玛环顾四周的村民,看到的却是恐惧,迷惑与漠然,好像前面站着的不是南桑寨的敌人麓川兵,而是阿瓦国来的杂耍艺人,他们围到这里,就是为了看戏一样。
他把刀握的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