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村寨中,其他几支的最多不过两三百人。
因为莽古山南部一带是一处面积广袤的山脉,这一千五百多人分布的其实并不集中,再加上指挥不一致的缘故,对南桑寨这种山寨的行动是很难做到集中力量进攻的,如果敌人的力量分散的话,南桑寨怎么说也有三百多青壮年,加上莽古山明军的援护,怎么也是有一战之力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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决定开始准备动手的前一夜,姜榆罔在竹床上辗转难眠,以少数人挑起来人数远多于他们的村寨和麓川军的战斗,并在战斗中掌握主导权是一件存在很大挑战性的事情。
他不是一个没见过世面的人,但一想到在成百上千的冲突中,自己只有一把猎刀防身,就感觉到心脏狂跳,呼吸都变得困难。
阿天也被姜榆罔吵醒了,她本来睡得就不沉,听了姜榆罔的计划之后,就一直忧心忡忡。
只不过她担心的地方和姜榆罔不同,因为对姜榆罔这个人的信任和崇拜,她的脑子里居然完全没有考虑姜榆罔的计划失败后,姜榆罔和她的安全,而是担心那些在计划被利用的人。
发现姜榆罔也没有入睡后,阿天沉吟了一会,还是问道:“喜儿真的会没事吗?”
“放心吧,无论任务成功失败,她是没有多少危险的。”姜榆罔意识到阿天还没睡,压下自己心头的不安安抚道。
“那,阿乌玛呢?”阿天又问,声音里有些颤抖。
姜榆罔暗自无奈,顿了顿才说:“如果好运的话,他也会没事。”
“他们都是很好的人,我们一定要这么做吗?”阿天问。
“这是我能想到的最好的方法了。”姜榆罔摸了摸阿天的头:“睡吧,明天你自己注意保护好自己。”
姜榆罔则是看着竹制的屋顶发呆,人心是他最相信的东西。我把选择权留给了阿乌玛,留给了村民,我对得起任何人,他这么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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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清晨,姜榆罔顶着困倦从床上起来,从床底拿出来了刚刚从莽古山运来的鸟铳,这种使用定装弹的鸟铳是远超这个时代科技的产物,是他最大的依靠。
只可惜制造速度太慢,以眼下的进度看,到了历史上麓川之战结束的六月末,最多能制造出来五六十支。
他把鸟铳背在背上,又拿起放在桌上的猎刀挂在腰间,轻轻地走向阿乌玛和喜儿父女的房间。
轻轻拉开门帘,父女俩还在熟睡。喜儿躺在小床上,四仰八叉的睡相很可爱。姜榆罔咬了咬牙,轻轻推了推喜儿的肩膀。
喜儿睁开惺忪的睡眼,看着自己眼前的姜榆罔,小脸上先是困惑,然后是清醒,最后是惊喜。她刚想说些什么,就看到姜榆罔比了个噤声的手势。
她如此高兴是因为姜榆罔又要带她去山林里打猎了。只是她所不知道的是,这一次不同于以往的几次,而以往数次打猎带她玩,都是为了这一次做准备。
“小点声,别让你阿爹知道我们去打猎了,”姜榆罔轻声道:“到时候我们满载而归,给他一个惊喜。”
“恩!”喜儿兴奋地点点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