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监为皇上的酒杯中倒满酒,随后便见皇上站了起来,高举酒杯。虽然年老,可脸上的激情不减,仿佛手中握的不是酒,而是囊括天地的豪情一般。
“诸位!”
见到皇上站了起来,底下所有人也拿着酒杯齐齐地站立。
“今日这第一杯,敬太子!”皇上说着,仰头将酒喝完,底下人也纷纷高呼“敬太子!”然后也将酒喝了个干净。
王良嗅了嗅自己杯里的酒,没有发觉有异常的灵力,心中一定,效仿众人将酒喝下。只有腾安浮没有在酒中施手段,就算酒里是凡俗剧毒,他也能用灵力将毒逼出。
“这第二杯,敬公主回京!”
“这第三杯,敬国师献礼!”
连连三杯烈酒下肚,皇上神情微醺,面容有些发红。不过他现在精神倒是极好,将酒喝完后,对着所有人大笑道:“今日宴会不必拘谨,诸位爱卿随意吃喝!”
众人又是起立行礼:“谢陛下!”
这一起一坐的,王良也是无奈,这凡俗的礼节他也是很久没有经历,现在一时竟然有些适应不了。
三杯酒下肚,酒倒是足了,饭却还没饱。皇上挥手间,一道道精致的菜肴这才被宫女端进殿里,送到了每个人的桌子上,今晚这顿宴会才算是正是开始了!
辉煌的宫殿内,相熟的大臣拿着酒杯走到一起喝酒谈事,不时发出几声大笑。其中大臣们的家中内人,许是没见过这些阵仗,也没有相熟的人,只得自顾自地品尝菜品。也有不少人去敬太子和大皇子的酒,去的人不少,其中大部分都是敬的太子,敬大皇子的倒是少了很多,太子脸上的笑意因此浓厚了不少。
王柳将上面一切看在眼里,朝着身旁的温照打了个招呼。
“要不你也去敬一下太子的酒?”王柳帮着将温照的酒杯倒满,“看看太子对咱们温家的态度!”
温照苦笑道:“太子旁边就是大皇子,我又是大皇子的直属部下,你觉得我这众目睽睽之下无视大皇子敬太子的酒合适吗?
若真要去,那还是姐夫你去敬!”
“行!”王柳想了想,咬了咬牙,举起酒杯朝着太子走去。
王良就坐在旁边,二人的话他也是听得清楚。看着王柳过去,他靠近了温照,有些好奇地问道:“温小公子我有一事想请教一下?”
“王大哥既是姐夫的大哥,也就咱们温家的客人,有事但说无妨!”温照看着王良过来,举起酒杯敬了过来。
王良顺势和他碰了碰,喝光了酒后问道:“我听二弟说过你们温家势力庞杂,且在朝里人脉也广,那按理说,太子就算登基也是重用,但为何你们反倒如此消极?”
温照苦笑道:“我父亲为官公正廉明,按理说也不应该如此悲观,但谁叫他因为刚正不阿得罪过太子啊!”
“得罪过太子?何时的事?”
“差不多该是十几年前的事了吧。”
“十几年前?”王良想了想,“莫不是那场宫闱内乱?”
“姐夫连这个也和你说了?”温照有些惊讶,但还是点了点头,“就是十几年前的那场宫中内乱!
当时皇上的妃嫔为了争宠,不惜对他人痛下杀手,闹得整个宫廷不得安宁!后来,皇上出手阻止了内乱,便将剩下人员交由当时的父亲处理。按皇上的话来说,若是有罪,该斩就斩!”
“我猜其中是不是有和太子关系亲密之人?”
“王大哥很聪明!”温照叹了口气,自顾自地倒了酒喝了起来,“太子的生母也参与了那场内乱,且是主凶之一!我父亲为官刚正不阿、尽忠职守本就是出了名的!当时将事情查清后,他果断将太子生母推出去斩首,你觉得太子能不恨我父亲吗?
当时我还小,具体细节记不太清,只知道当时同样年幼的太子为了给自己母亲求情,在皇上殿外跪了三天三夜,然后又跑到我们府上找我父亲求情,让他减轻处罚。我父亲哪里肯答应,但碍于太子身份也不好轰人,明面上好生安慰太子,可暗地里却在加快进度!
太子在我们家待了三天,然后在第三天午后,听闻自己生母被斩首示众,脸色白的吓人,不发一语就离开了,从此也没有和我父亲说过半句话!”
“难怪温大人听见立了太子,心情这么不好!”王良还有些疑问,“但是我问过二弟,他为何半分不提和太子有仇?”
温照说道:“姐夫当年还没来,只知道父亲当时是主事者,可却不知道犯人里有太子生母!再加上我父亲性子刚烈,他到现在都没觉得当年的案子有错,也就一直很少说起此事。
我甚至觉得,要不是立太子的消息传出来,我父亲说不定早就把当年的案子给忘了!
这些年我也是常年才外,很少和姐夫说起此事,也许他只是认为我们温家树大招风,这才成了太子的眼中钉!”
王良还想说什么,不过看到王柳一脸苦笑地回来,也就没和温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