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病人完成了治疗离开,贺医生才出来见我。
“你不是快要入学了,怎么会这么有空?”贺医生脱掉口罩,露出清秀俊朗的脸孔。
霍普学院入学前都要进行一个入学测试,判断学生的能力情况,而我之前一直在为入学测试做准备。我说:“总不可能把每天每一分钟都用在学习上吧,有空还是要出来走走的。”
我见贺医生没有接话,故意问:“青木身体还好吗?”
“还行,有些虚弱,还在调养。”贺医生说完,望着我的眼睛,我心里一阵别扭,我知道什么事情都瞒不住她。
“你要是无聊到想约我喝咖啡,完全可以等我下班再来找我。”她眼睛转动了一下,“是不是有什么事情?”
我打着“哈哈”:“真是什么都瞒不住你。”
贺医生瞪了我一眼:“不会又要马上去什么国家吧?”
“不不不,不是的。”我连忙解释,“我就是想问问你,可了解一种功夫。”
我双手做了个捏紧的手势:“缩骨功!”
贺医生皱眉:“缩骨功?你怎么对这种功夫感兴趣。”接着说道:“要练缩骨功,必需先了解人体骨骼的结构。要知道人的骨头和骨头之间是存在许多空隙的。所谓的缩骨功,其实并不是真的人把骨头缩小了,而是靠运用内气内功缩小骨与骨的间隙,让全身骨头有序紧密排列,人的身体看起来自然就小许多了。”
我喃喃道:“这种功夫岂不是必需自学习者幼年时就开始?”
“当然,这种功夫需从基础做起,起码练上20年才能练成。不过……”
“不过什么?”
“练习这种功夫需要吃很多苦,可就算练成后也现在只能在一些杂技团表演,给人看个热闹,这种落差对学习这种功夫的人真的很残酷。”
我吸了口气:“难道这就是他偷盗的原因?”
“你说谁?”贺医生问。
我把参加会展以及会场丢失一件展品的事情告知贺医生,然后问道:“这件事你怎么看?”
贺医生说:“在我看来,要么这把钥匙确实有特别之处,要么就是这个人像借此出名。”
“出名?靠偷盗,如果这样的话,那出的也是臭名。”
“那也未必,现世上靠炒作绯闻博出位的事情还少吗?”贺医生满不在乎地说。
我不否认贺医生判断,可如果那人确实想出名,以他的身手大可以做一件更大更吸引人目光的案子,如果他要偷窃国际中心博物馆里的一件价值连城的清早期掐丝珐琅鼻烟壶,那么他特殊的身体构造要通过排气管到达室内轻而易举,而不必静悄悄地摸走一把老旧的汽车钥匙,要不是我对那把钥匙有些关注,只怕不会有人发现钥匙丢失了。
那么,可能只有另一个,这把钥匙有特别的地方,而要搞清楚钥匙的来历,只有一个地方最合适:冰谷侦探社。正想着,诊室又来了病人,我只得起身告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