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大哥,我现在在修行方面遇到了一些问题,要不我们两个人切磋切磋,你是老前辈了指点指点我?”陈林调侃的话语一出,曹颖立刻就红了脸。颇为不好意思地说一句:“我去叫妈多准备点饭菜,顺便把陈大哥住的地方收拾出来。”
在这个时代,未出阁的姑娘抛投露面就已经是一件非常失礼的事情了。何况曹颖还不止单单是抛头露面这么简单,她还在军营里面待着,而且那个时候就认识了现在的名义上的丈夫。陈林这般调侃的话语说出来如何能不让她脸红?
你说陈林要是老老实实的说一句弟妹好,或者老老实实的说一句,曹姑娘好!李燮也决计不可能在他刚刚来到自己家的时候就提出这样的要求。
陈林也不觉得李燮能够胜的过自己,安孛可是曾经断言了,这位小皇子虽然力气了得,但是在面对气者的时候,天然会低上那么一个档次,处处受到气的克制。
“没问题,走,我们找个开阔点的地方。”陈林也只是下意识的以为李燮要积累战斗经验,毕竟今时不同往日了,李燮的丹田已经被废了,所有的战斗经验都得重新学习,这个时候能够多与一个人交手,当然是一件好事情。
“那就辛苦陈大哥了。”李燮客气了一句,两个人就来到了院外的相对开阔的地带。
展开架势,两人你来我往的就交上了手。陈林不愧是老牌的大师人物,出手之间,对于气的运用总是妙到巅毫。尽管可以看得出来,此时的他离宗师境界,还相差甚远,但是对自身力量的控制,可以说已经到了巅峰。
陈林与之前李燮所遇到的每一个人都有所不同。曹颖的偏向于柔和,她的战斗招式勇猛,速度快,但是气却异常的柔和,绵绵不断,所以她的战斗力特别持久。
珙焱不管是战斗的招式还是他的气走的都是刚猛的路子,所以他战斗的时候,讲究的就是一个如风似火,一招比一招,换一招比一招强。
陈林如果非要比较的话,那只能说他对气的使用,是史无前例的,精密的。一招一式所带来的气都是如同针一般,那样的尖锐那样的凝实。
但是又与剑气所带来的那种锋锐不同,他的尖锐更像是那种小麦的尖,不带丝毫的烟火气息,好像那就是属于他的气的一种属性。
不过李燮也是今时不同往日了,要是以前那个丹田还没被废的时候,面对陈林,李燮还会束手束脚。但此时的他已经对太极有了更深一层的领悟,虽然是丹田被废了,身体里面没有一丝气的储存,但是,依靠大自然的实时运转的气的力量,其实他此时还要比丹田没被废的时候强上那么好几分的。
况且在对太极拳有了更深一点的领悟之后,此时的他整个人运起太极拳之后就是一团棉花。陈林是很尖锐招招式式,都有着逼人的锋芒。
但是在李燮这团棉花面前,却没有任何的用武之地。李燮丝毫不改变自己的战斗风格以自己的长处,来对抗陈林的短处,那是越打招式越慢,但是周身凝聚起来的气势,却越来的越凝重。
一时三刻一过之后,陈林在李燮身旁游走的时候就感觉自己整个人是溺在水中的一般。处处受着阻力,处处力不从心,那是越打越憋屈。
“小燮,真是好手段。如今的你恐怕可以和宗师一斗了吧?!”陈林找准了一个机会跳将出来之后,算是离开了被李燮的气势包围着的范围。然后才这么问了一句,但是虽然好像是问,但是却给了肯定的语气。
毫无疑问的,陈林常年待在李瞻基的身边,而且安孛也常年守护在李瞻基的身边,所以变相的就等于陈林长期跟随在宗师的身边,所以他对宗师的理解是要远胜于常人的。
和李燮交手的时候,给陈林的感觉就是,李燮可能可以和安孛一较长短。当然这也仅仅只是猜测,要知道,安孛在宗师里面也不是一个庸人。
毕竟是经过老疯子长年累月调教出来的,再差也差不到哪里去。
“陈大哥缪攒了。还差得远呢。”有一句话说得好,只有当一项技术入门了之后,才会真正的意识到自己的不足。
李燮在对太极拳有了现在的领悟之后,他才真正的意识到自己对于这一套拳法的理解,对于这一套拳法所带来的那种意境的理解还远远远远不够。
如果说完全理解了这个意境之后,是一个大人的话那么以李燮现在的境界,就还只是一个三岁的丫丫学语的小孩子。
这气也出一口了,时间也差不多了,李燮把陈林带到了吃饭的大厅,给众人一一介绍了之后,李贵热情地款待了他一番。
到了晚上的时候,陈林却并没有顺势住下来。一来寄人篱下总归是不舒服的,再说李燮的身份,就算两人交谈的时候,李燮没有端着,陈林也不曾怎么多在意,但是毕竟是摆在那里的。
两人要是同住一个屋檐下的话,总归是不舒服的。
这二来也是因为陈林毕竟当官多年,而且还是皇帝身边的红人,所拿的供奉不少,实在是不缺那么三瓜两枣的,所以索性就在李燮家旁边不远的客栈里面直接租了一个长期房子住了下来。
这样一来,既可以实时地跟在李燮的身边,又不用寄人篱下,也有自己的一点私人空间,可谓是一举三得。
李燮对此也没有说什么,更没有多加挽留,因为他知道似陈林这种常年在暗中工作的人,常年不与人交谈的人,性格多半是孤僻的。身为孤僻的一个人,李燮非常的理解孤僻的人心里面想的是什么。
所以李燮非常的清楚自己,要是硬把陈林给挽留下来,在自己家里住下来的话,陈林还会更加的不舒服。既然如此,还不如放任他自由,让他自己找一个空间待着。
人家缓缓的流逝,转眼之间就到了年尾。年三夜四,随手抓去,牛羊猪狗,随口咬去。说的是,这些贫苦百姓,每当到了年尾的时候,是一年当中难得的可以饱餐的时候。
一旦进入了腊八,餐桌上多多少少的总会出现一些油荤,李燮家里现在是富裕了,哪个人是不得了,上了腊八之后,桌面上几乎就看不见别的了。一流水的全部都是肉类,什么鸡呀,鸭呀,鱼呀,只能算是非常平常的了。
真正贵的,是那些熊啊虎啊!之类的平常人比较少见的。
如此饕餮大餐一直吃吃到了过年,然后就会出现很怪异的现状,平日里想一顿肉吃,想的不得了,然后到了过年的时候反而吃不下这些东西了。
这在北方没有什么青菜的,白菜算是为数不多的可以储存的青菜之一,也算是平常百姓家里面最多吃到的。
所以吃年夜饭的时候,这满满一大桌子的又没有什么人动,反而是那一大盘子的白菜被吃了个精光。
过年是一个大节日,一年才一次,所以年夜饭就显得特别的重要。不喝一点酒是说不过去的,一家子三个大老爷们,最后喝到了两个人耍起了酒疯。
李燮算是酒品比较好的了,喝醉了之后直接就往桌子上一趴,呼呼呼的就睡了过去。少年是不可能的了,一觉醒来已经是第二天的日上三竿时分。
放鞭炮这些东西现在好像还没有出现,这个时候人们过年大年初一的时候,都是在家里面待着哄小孩啊,聊聊天什么的,没有什么特别隆重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