玄女身后五百一十二种道境如孔雀开屏一般,一展即收。然后一种种离火道境重新绽放。
熔岩,火山,祭坛,原野之火……每一种道境都有独特的力量,堪称巧夺天工,蕴含了无数心思。
这一种种道境在玄女身后叠加,一重又一重,直上二十八重天。
惊人的气势在玄女身上绽放,殷红的披风在她的身后飘扬,这一刻她宛如火中的君王,号令天下。
仅仅是一抬手,就将女魃怒而攻来的长枪化作了烟雾。随即,惊天动地的声音响起,女魃的身形轰然砸下,在岩浆中砸出一个大坑来。
许久,女魃浑身无力,直愣愣的飘在了岩浆之上,双目无神,浑身上下飘着岩浆也不处理,就那么看着天空中英姿飒爽的玄女。
仅仅一招,她这自帝轩辕以来,不断积攒的力量,就已经大败,而且败的干脆利落。
女魃在岩浆中久久回不过神来,看着玄女道:“你……你竟然已经到了圣皇之境?”
玄女飘然落地,身后二十八重道境熠熠生辉,火光与道光相融,让女魃的神色越发的暗淡。
玄女挥手,将岩浆定住,逆转了天地,聚集四方之气,重造乾坤,等到一片山青水秀之时,这才悠然道:“圣皇之境?除了帝伏羲之外,圣皇之境就是我定的。帝神农以道境二十五重成圣皇,帝轩辕以道境二十八重成圣皇,你觉得自己到了道境二十七重,就可以藐视我了吗?
先自去了天干之位,以至于天干不全,后又敢对我出手,女魃,你过了!!!!”
“既然你有如此神力,又来找我干什么?自己神通广大,那就去干啊!”
女魃身边只有三尺之地还在滋滋冒着热气,岩浆咕嘟嘟的响着,想要努力挣开玄女的束缚,可那岩浆徘徊,左冲右突之间,始终不能得逞。越是这样,她越是感觉到无力,仅仅是一重道境之差,她和玄女之间的差距就已经是天地之别了。
道境之争,是根本的力量之争,一寸天地一寸血,争的就是一个对天地的掌控,而她在道境之上的造诣差玄女太远,一出手就被玄女压制的几乎无法动弹。
玄女看着依旧愤怒的女魃,无奈的摇摇头,道:“当年之事,已成定局。纵然你受苦良多少,可你也收获不少。年纪轻轻,就已经是道境二十五重天。
你可知道,为了这份力量,烛龙用了上万年,日下氏用了一万三千年,帝少昊经历失国之痛。你不过受到了神血炼体,身染诅咒,这已经是最轻的痛苦了。当年如果我有你这样的机会,宁愿身受五百年苦楚,五百年折磨,换取一身实力。
你现在经历的,不过是我经历过的沧海一粟,甚至你未来经历的,也不过是我已经经历过的。”
女魃沉默,双眼之中逐渐有了神采。
“当年你离开天干之时,我不曾阻拦你,但是不可否认的是,天干不曾对不起你,人族也不曾对不起你。现在人族危难,需要你尽一份力,你还愿意?”玄女道。
说着,玄女散开了对女魃的压制。女魃一跃而起,双拳紧握,心思电转,想要再战,可看着玄女那满不在乎的神情,最终还是放了下来。
“让我帮你可以,你要告诉我如何才能将我身上的诅咒祛除。”女魃坐下来,一副公事公办的样子。
“可以,等你事情办完,去雷泽吧,那属于我的天干之楼里,我给你留下一道信息如何?”
“你果然知道如何祛除我的诅咒,为何这么多年不给我?”听到她这么说,女魃忍不住又气了上来。
她气的是玄女这么多年,竟然眼睁睁的看着自己经受苦难而无动于衷,特别是这个苦难还是她的带来的。
“等你看到那份信息,你就知道为什么。”玄女道:“现在不是说这件事的时候,现在到了要你出力的时候。”
女魃气结,可玄女就是这样一个人,她自己不想说的事,谁都不能让她多说一句。对于此,她也只能无奈的说道:“说吧,什么事?”
玄女将女靖知道的信息说了一遍,道:“现在九天之上的情况变得异常复杂,所以我特意请来熊垣算星,又来到你这边,要你根据情况前往九天一趟。人族当中,轩辕剑被封印后,又因为动用太过,现在已经无法使用,唯有你这里还有可以直上九天的神物,你头顶的华盖。”
“那就去算星吧。”
玄女这才看向了熊垣,摊开掌心,浮现出一个个星辰名字,道:“熊垣,你来,按照我给你的星辰名字,给我算一算这些星辰的动向。”
熊垣看去,第一个名字赫然是北方七宿的第一宿,斗木獬。随后是北方七宿,接着是北方玄天,也就是北天诸多星辰动向。
再这之后,是中央钧天内的诸多星辰,百位星官。
仅仅是起的第一卦,熊垣的身躯就猛然一震,第一卦为否卦,天地否,交通阻绝,黑暗滋生。
此卦一出,非死即伤,是故君子当警惕,防小人。
而二十八宿身居九天,天然就应了这卦的前半部分,由盛转衰,天地否。
随即熊垣再接着一一算去,北方七宿之中,竟然只有危月燕一颗星辰处在半凶半吉之间,生死难明,一念之间。
而等到算到中央钧天时,却截然不同,未济变已济,一卦比一卦好,勇猛精进之处,让人羡慕。
等到一颗颗星辰算完,熊垣沉思了一会儿,抬头问道:“玄女大人,依如今的卦象来看,只怕是中央钧天要对北方玄天动兵,而且,再这个过程中,北方玄天必然大败。如果天象变,必然会影响人间景象。
只是如今我人族要面对着天空中的十日,想要插手其中只怕不太可能吧?”
“熊垣,你难道忘了,那十日是谁的孩子?”玄女道:“那是中央钧天之主的孩子,我们第一次出手打断了那十个孩子的成长之路,对于那位来说,或许不过是玩闹一般。可是如果我们想要再进一步,那位还会坐看吗?”
“怎么可能?”
熊垣就算是用膝盖想也知道,这完全是两回事。哪怕是易地而处,自家的孩子磕磕绊绊的,只会是会心一笑,毕竟不经过摔摔打打的童年是不完整的童年。可是谁要是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