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己的任务失败,没有拿到佛骨舍利,自己还受了不少活罪。想到这些,他怎么不恨的咬牙切齿。
杨宗谨也看出他有杀气,一边倒酒,一边盘算着如何脱身。
“你如果想继续福大命大,我劝你最好把‘佛骨舍利’交出来。”曾志超也不再拐弯抹角。
“这个绝对没有问题。”杨宗谨说得极为爽快,但他又问曾志超:“不能白给,总要拿点什么来交换吧?”
“你恐怕还不明白你自己的处境吧?你凭什么和我们谈条件!”曾志超威胁道。
“我当然明白,但是如果一颗‘佛骨舍利’都讨不到什么便宜,我又怎么相信你们以后会信守承诺。”杨宗谨也不看曾志超,悠然自得的说道。
“你……”曾志超脸色微变,正想发火,却被曾宁宁打断。
曾宁宁冷声道:“你想要什么?”
“你们放了詹俊的孩子,我就把佛骨舍利交出来。”杨宗谨态度坚决。
“成交!”曾宁宁看也不看曾志超的表情,果断的说道。
既然双方达成交易,杨宗谨便不能在南阳待着。只能随着曾志超和曾宁宁返回汴梁城。在临行前,杨宗谨给赵福霖留个纸条。
当詹俊得到神秘通知,知道己的孩子可以被放出来,心里说不出的激动。
他迫不及待的早早就赶到与杨宗谨约好的茶楼,耐心等待着。不时的站起来搓手观望,焦虑、期盼、愤怒……各种情绪交织在一起,令他坐立不安。
一个时辰的时间,犹如过了百年那么漫长。
杨宗谨、曾宁宁和曾志超终于出现在他的视线里,而他朝思暮想的儿子,正在曾宁宁的怀里,安然入睡着。
“詹程!”詹俊跳上前,急忙却又小心翼翼的把儿子从曾宁宁的怀里抱了过来。
他看着怀里的儿子,眼眶都红了。
同样身为父亲,杨宗谨想起自己的儿女,突然觉得他们虽然吵闹,但是有这样的吵闹也是一种幸福。
“我夫人呢?”詹俊抱着儿子,用愤怒的眼神看着曾宁宁和曾志超。
“你们做完了该做的事情,她自然会回来。”曾宁宁说完,把目光投向杨宗谨。
杨宗谨无奈的耸耸肩膀,从怀里拿出“佛骨舍利”,递给曾宁宁。
“杨主事,这……”詹俊这才明白了自己的儿子为什么会被法眼宗的人放出来。
“没事。”杨宗谨抬手,打断了詹俊的话。
“你们好自为之!”曾宁宁把佛骨舍利收了下来,转身带着曾志超匆匆离去。
等他们走远,詹俊急忙拉着杨宗谨坐下,问道:“佛骨舍利,这么重要的东西。你怎么就这么给他们?”
“目前也只有如此,你先别着急这件事,现在最重要的是安顿好这孩子。”杨宗谨看着詹俊怀里粉嘟嘟的宝宝,忍不住用手轻轻摸了下。
小孩似乎有些怕痒,在睡梦中用手搓了搓脸蛋,可爱之极。
“我真不知道该怎么谢谢你!”詹俊言辞真切,他明白交出佛骨舍利对于整个案子意味着什么。
杨宗谨摆了摆手,突然压低声音问道:“我交代你的事情办的怎么样?”
“你放心,一切都安排妥当。”詹俊说着话,从怀里掏出一份用包油纸包着的资料递给杨宗谨。
杨宗谨迅速接过,揣在怀里。
“柳捕头果然有些不为人知的东西,希望能对你有帮助。”
“你先安顿孩子,有事我再找你,先走一步。”
“嗯。”
詹俊看着怀里的孩子,露出久违的笑容。
杨宗谨拿到资料,立刻回家。在书房里,拿出资料认真看了起来。
原来柳捕头并非普通人家出身,而是他的师父前任捕头收留,父母不详,长大后子承父业成为开封府衙役。然后一步步提升,成为捕头。
这些资料都极易查到,并无特别。
不为人知的部分,则是柳捕头在被他师父收留前的事情。
柳捕头竟然是从吐蕃而来,父母是一个村落的首领,颇有威望,不过十多年前,突然一场大火,致使他父母兄弟亡故,只剩下他一个人,当年他才八岁。
举目无亲的他被调查火灾的师父收留,很庆幸不用流落街头。
资料虽然不多,文字简单,但要查到这些久远的事情却也并非容易的事情,詹俊果然没让杨宗谨失望。
这个村落名叫“云水村”,距离汴梁城不远。
杨宗谨决定单枪匹马去详细调查一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