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马元摆手道:“谭道友无须客气”。
谭道人笑了笑,随即朝邬欣拱手道:“道友有礼了”。
邬欣浅笑一下,点头未语,俨然是以司马元为主。
谭道人心中嘀咕,这个小白脸倒是好运道。
修士臻至大罗存在的少之又少,更何况还是如此年轻貌美的女修,当然像他们这类存在自然可以‘改形换貌’,但这便失去了本来之真。
对修道之途还是不利的。
司马元看着那人,笑道:“不知谭道友登门造访,可是有何要事?”
谭姓道人看了看司马元后,稍作沉吟,旋即目光凝肃,沉声道:“实不相瞒,贫道这次前来是想告诉道友,倘若山门中有人想要道友与其共参大事儿,还请切勿上当。”
司马元愕然,邬欣也有些惊诧。
稍作迟疑后,问道:“不知谭道友所言何意?”
谭道人轻叹一声,目光复杂,轻声道:“实不相瞒,我飞灵门山门不幸,出了一个败类。”
司马元心中一动,拱手道:“还请道友解惑”。
谭道友稍作沉吟后,便讲了故事。
故事很老套,剧情却很狗血。
原来是飞灵门一个女修爱上了天道门的一个弟子,但奈何两门乃生死敌对关系,几万年前一场大战,天道门那弟子战死,女修不忿,前往天道门问罪,却被陷害。
只留下一个嗣子在世,被天道门遗弃,飞灵门不忍其流落在外,遂带入山门扶养,助其修炼入道。
那孩子也争气,一口气干到了仙人境,让飞灵门上下引以为豪。
但奈何,不知怎的,就是叛变了。
而飞灵门上下则误以为天道门使坏,遂大举攻伐,两门算是攻伐了百年左右方才罢战。
但那个孩子却已晋升长生境,正在山门搅风搅雨。
司马元听得有些无语,“这事儿不挺简单的么,直接杀了不就行了么?”
但谭姓道人却苦笑一声:“实不相瞒,那孩子已被我飞灵门的某个长老收入了门下。”
司马元呼吸一滞,长老也是大罗,不要惹啊。
他决定喝口茶缓缓神,问道:“谭道友告诉在写这些,莫非只是想提醒我?”
谭道友笑道:“不,我是想请道友帮我杀了他。”
司马元口中茶水噗地喷出,无奈地道:“道友可是在说笑?”
谭姓道人坦然道:“这也是我飞灵门上下的意思”。
司马元眉头一挑,要挟还是绑架?
司马元心中深思,看来自己又卷入了山门是是非非中了。
不过不知为何,司马元总喜欢‘乐于助人’,总喜欢帮别人解决困难。
可是帮忙一回事,有没有报酬,就是另外一回事儿了。
他慨然道:“谭道友的故事果然动听”。
谭道人眉头一挑:“道友不信?”
司马元笑道:“我信,可是这跟我有什么关系?”
老子刚来便要我杀人,究竟是你脑子有问题,还是你觉得我脑子有问题?
谭道友脸色一滞,旋即忽然朗声大笑:“道友看来果真不是天道门的人”。
司马元笑着回道:“我本来就不是”。
谭道人歉意一笑,朝着司马元微微拱手:“方才是谭某无礼了,还望道友海涵。”
海涵,我海你大爷的。
平白无故地想要陷害老子,你让我海涵?
他笑了笑,也不说话。
赶人了。
谭道人轻叹一声,朝着邬欣点头后,再对司马元言道:“这次是谭某唐突了,多有叨扰,还望恕罪。”
司马元轻轻点头:“客气了”。
随即谭姓道人告辞离去,司马元笑着送客。
待其人离开后,邬欣瞅瞅司马元:“你要帮忙么?”
司马元愕然:“帮什么忙?”
邬欣瘪戏谑地道:“帮飞灵门除了那个叛门弟子啊”。
司马元翻了翻白眼:“我疯了才狗拉耗子多管闲事”。
邬欣忽然问道:“还没问那个弟子叫什么”。
司马元摆手道:“小人物,没必要在意。”
然而,今儿不知是多事之秋,还是灶神降临,总是客人不断。
“前辈可在,晚辈王琴求见。”
一道忐忑声音传来。
司马元似笑非笑地道:“这个飞灵门挺有意思的哈,上上下下都有些古怪。”
邬欣瘪嘴道:“你准备怎么打发他?”
司马元摆手道:“宵小之辈,理他做甚?”
直接袖袍一挥,洞外便传来一道惨叫声。
片刻后,司马元再无人前来。
司马元与邬欣便开始打坐。
半月过去,一直相安无事,直至某日。
一道警笛声音在飞灵门内响起。
一道沉喝声传遍上下:“山门所有修士,集合!”
邬欣埋怨地看着司马元:“都怪你,非要选这个山门,看吧,麻烦来了吧。”
司马元目光幽幽,轻声道:“走吧,咱们先去看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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