临时反悔,晚上却又反而跑去杀人。
这完全不符合逻辑,除非陈言真的有精神病,但以郝强上次和陈言交流来看,他并非精神病。
那这一切到底是怎么回事?
直觉告诉郝强,这第一段经历才是关键!
滋~
黑白电视机的雪花闪烁,发出特有的嘈杂音,随后画面闪烁,定格在光天化日下的一座破旧的小屋。
小屋破败不堪,杂乱无章,几乎家徒四壁,但却有一名小男孩正在纵情歌唱,他唱的是一首儿歌,感情十分投入,歌喉极好,是天生唱歌的材料。
“让我们荡起双桨,小船儿推开波浪,海面倒映着美丽的白塔,四周环绕着绿树红墙”
一个比他大不了几岁的小女孩坐在石阶上,双手托着下巴,静静地欣赏着弟弟的歌声。
夕阳下,村子里鸡犬嬉戏,歌声飘入百姓家,一派和谐景象。
然而这时,一个突如其来的身影闯进家门,正是陈栋梁。
他一眼看见两小孩,目光一下子直勾勾盯上了小男孩,对女孩不闻不问,随即笑嘿嘿地走了过来,那种笑容带着淫邪,让人一看便心生厌恶。
“言儿,我的好言儿,来,到屋子里给爸爸唱歌好吗?”
说着,他一把将其抓住,那小男孩拼命挣扎,却被其狠狠一巴掌扇在脸上,顿时哭了起来。
但这并没有让他皱眉厌烦,反而露出更加兴奋的变态神色,一旁的小女孩跑过来拉着他的手,哀求道:“爸爸,你放开弟弟好不好?”
陈栋梁冷笑,一巴掌将小女孩扇开,恶狠狠说道:“滚,一边儿去!你算什么东西,再来管老子,我特么扇死你!”
砰!
说着,便提着小男孩,关上了房门,留下小女孩一个人在外面哭闹拍打房门,苦苦哀求。
屋子里,小男孩面露绝望之色,呆呆地看着陈栋梁不知从哪儿拿出的裙子和一双绣花鞋,呆呆地看着他给自己换上。
斯拉~
下一刻,一阵衣服被撕碎的声音响起,陈栋梁嘿嘿一笑,扑了上去。
“乖儿子,给爸爸唱一首让我们荡起双桨吧。”
屋子里,小男孩尖锐凄厉的惨叫声响起,门外小女孩猛地瘫倒在地,无助地哭了起来。
画面到此结束。
咔擦!
不知何时,桌子的一角被郝强一把捏得粉碎,他牙齿咬得咯吱作响,双眸已是怒目圆睁。
“老杂碎!畜生不如的杂碎!”
郝强此刻心中已是翻起滔天骇浪,汹涌狂卷,他忽然明白了陈栋梁是用什么手段使得陈言不敢作证。
威胁!
拿这件对于明星艺人来说绝对不能启齿的事情威胁!
同时,他也明白了陈丽为什么不与陈言住在一起,又为什么死了都不忘记要委托他将陈栋梁送下地狱。
郝强心中的怒火已经难以形容。
陈栋梁这种人已经不是人了,几乎扭曲了人性,完全丧失了身为人的意义,是一个彻头彻尾的恶魔。
地狱空荡荡,恶魔在人间。
郝强第一次觉得,法律束缚了自己的行动,侠以武犯禁,但他现在却克制不住犯禁冲动。
“去特么的规定,老子豁出去了!陈丽,陈言你们等着,老子绝不让这杂碎活着离开医院!”
这一刻,一种想要打破所有束缚的冲动第一次在郝强心中酝酿开来。
郝强决定,今天休息一晚,明天就去宰了那老畜生!他一定要将其骨头寸寸捏碎,让其在绝望与哀嚎中痛苦死去!
否则真要遵守规定,按照现在的情形来看,那老畜生反而会无罪,继续逍遥快活。
郝强觉得那才是对法律最大的亵渎与侮辱!
他眼中凶光闪闪,以他的实力,绕过所有监控,隔空一道劲力,就足以将那杂碎送下地狱!
然而第二天一大早才五六点左右,郝强便被陆元化的电话吵醒。
他拿起电话,语气不善道:“喂,陆兄,这天还没亮呢,你找我干嘛?”
“那个强哥,我问你个事儿,你昨晚是不是去杀陈栋梁了?”
嗯?什么情况?
郝强瞬间清醒,精神振作起来,严肃道:“昨晚?不瞒你说,昨晚我是真打算去干掉这杂碎的,不过我昨天累了,打算今天去。”
似乎没想到郝强如此直白,陆元化差点噎住,随即语气古怪道:“呃强哥,那你今天可以消停了,陈栋梁他昨晚已经死了!”
什么!
郝强大吃一惊,他猛地起身,给子虚盖了盖杯子后,便飞快披上大衣,朝外走去。
一边走,一边不忘对手机里问道:“到底怎么回事?你现在在哪儿?我这就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