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在,我连将我父母安葬这种小事都做不到了,烧了,没了,什么都没了,连最后我存在的意义都被他们剥夺了。”
路青莲大哭着,终于大哭着,将所有压抑着的情绪都爆发了出来,在他的面前,也只在他的面前,她想做到能毫无保留地哭泣。
“所有的灾我来挡,所有的祸我来扛。”
“你的痛苦,哪怕一点点也好,我们一起分担。”
“你不是什么都没了,你还有我,你存在的意义我来给,你想要的家我来筑。”
“你的仇,我来报!你的痛苦,我会十倍,百倍千倍的奉还回去。”
“我会告诉他们,告诉那些伤害你的人,从此以后,你的身后,有我!”
这个在南玄仙山上苦修十几年的男孩像是在这一刻成长了,在这一刻也开始染上了血色。
人们总是这样,在失去中痛苦,在失去中后悔,然后才懂得在失去中成长。
“等我一会,很快,很快便能结束。”百里默轻轻地在路青莲的耳边说着。
路青莲突然觉得好困好困,眼前的一切都看是模糊,最后轻轻地倒在了百里默的怀中睡去了,眼角带泪但很是心安。
或许就在某一个时刻,一次不经意的相见,凑巧而已的碰面就能成就另一个人世界的全部。
百里默很是温柔地将她安置在地上,随后只见其右手一挥,身后燃烧着的熊熊大火瞬间湮灭。
之后冷眼看着在场的所有人,那冷意如坠寒窖,所有人皆是一颤。
“此罪,灭之九族都不为过,我会一个个动手,老女老少我皆不会放过。”
“对也好,错也罢,好人也好,坏人也罢,这些我通通都不在乎了,哪怕被他人所唾弃,我也在所不惜。”
百里默的声音徘徊在众人的耳边,很冷很轻,却是那般不容置疑,没有一人再敢直面他,也没有人说出话来。
而一边与一把长剑拼得死去活来的王姓修士却是苦不堪言,在赵文商口中的一个小辈他着实没想到会强到这种程度。
“她只不过是一个凡人一个你今日才认识的凡人,为什么!”赵文商捂着仍在血流不止的右臂大吼道,脸上青筋暴起,很是狰狞。
“我是赵元之子,在这长安有权有势,而她只不过是一个女人,一个毁了容的女人!”
“你,你若是要女人,我可以安排,我可以安排十个,百个!只要你放过我,我可以安排到你满意为止!”
赵文商极度咆哮着,往日的跋扈在此刻变得是那般可笑,他不断求饶着只为了可以活着。
“你们的命跟她比起来,一文不值。”百里默的眼中充斥的凶光,丝丝血丝遍布了眼球。
“王大哥!王石!救我!只要你救我你要什么我都可以让我父亲给你!”赵文商语无伦次着,见百里默仍不会放过自己,急忙向那叫做王石的修士求救。
百里默冷眼看着众人,右手一挥,那远在一边跟王石战斗的长剑转了个弯一瞬间回到了百里默的手中。
拿着长剑的右手仅仅只是向空中挥了一刀,那一旁被百里默所定住的那支队伍纷纷人头落地,长长的血柱从断口中喷涌而出,速度之快就连惨叫声也不曾响起。
只一刀,在凡人间可以大杀四方的精良队伍就这般杳无声息地死去了,凡人终是凡人,再强大的凡人若是没有什么机遇在修士面前只不过是稍微大点的蝼蚁罢了,毫无还手之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