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看可好?”
看着他这么快就说出这种话,舒三心中不由冷笑一声,但是脸上却依旧满脸恭敬,甚至感恩戴德地又吹捧了几句。
也不知真的是被舒三的迷魂汤灌的不知东南西北,还是这陶丛本就是没有心机之人,只见他伸手拍着胸脯保证舒三以后官场上的事,有他一口吃的觉饿不着舒三。
可是天不从人愿,舒三刚登记在册没几天,这陶丛便在一次执行任务的时候,被一个疾驰中的骏马撞翻在地,没两日便撒手人寰。
也不知是因为这陶丛生前不得人心,还是舒三自己说话老是那一套恭维之词,久而久之这府衙的捕快们,就开始渐渐的疏远和孤立舒三。
多年过去了,舒三依旧是之前的舒三,可与他同期甚至是在他之后的新人,都渐渐的漏了头角,远调他县升任捕头的比比皆是。
或许就是因为心中的不甘和委屈,渐渐的他开始较真,以至于到现在可以说是朋友都没交下一个。
而何老鬼认识他久到已经忘却结识的时间,对他的脾气秉性自然是熟悉的不能在熟悉了,所以才用激将法去刺激他,而结果也果然如意料中的没有一样。
此刻又见他追上来拉住自己,便知道时机已经成熟,便伫足而立,浅笑一声道:“你说你知道,那你说说我们这谁去哪里?”
按理说这种事情,既然上面严令保密,稍微长点脑子的人都不会去大嘴巴的乱说,可是舒三此时已管不了那么多了,自己的面子才是最重要的,所以未待何老鬼的话音落地,便急吼拉吼地说道:“废话,我当然知道,我们这是要去柳家坝!”
听闻此言,何老鬼眉宇一凝,怔怔地看着他良久,方才丛嘴角挤出一抹浅笑,小声说道:“去哪里干什么呀!”
也不知这舒三是聪明还是愚笨,二人贴面而站,何老鬼的脸色变了又变,即使是傻子也能发现其中定有猫腻。
可舒三并非如此想,他觉得何老鬼之所以这样,完全是被他随口说出来机密而惊呆,甚至还在一旁炫耀似的轻笑了几声。
或许是因为紧张,何老鬼突然觉得口干舌燥,便下意识伸出舌头微微舔了一下,继续吹捧道:“老舒,你真是大人眼中的红人,这样的机密也能告诉你,那你可知道我们是去干什么吗?”
不知道是舒三真不知要去干什么,还是被何老鬼追问引起了他的怀疑。
只见他听完这一番话后,面上显漏出那招牌式的得意,然而笑意刚起又突转惊恐。
双眸直直地盯着他,蓦然良久,方才从齿间飘出几个字,“我怎么感觉你个老小子别有用心啊,你不会是想…”
未待他说完,何老鬼连忙伸手捂住舒三的嘴巴,压低声音说道:“别人说我也就罢了,连你也这样说我,我是什么样的人你应该是最清楚的呀!”
说着语气一顿,机警的回头瞥了一眼走的并不算太远的人群。
发现没有人回头注意他俩,方才轻吁了一口气,面色有些和缓道:“你这人的猜忌心怎么这么重呢,我问的仔细是因为我知道这柳家坝有处院子不干净!”
听闻此言,舒三微怔,抬眼望了一下远处的小山村,嘴角一撇,面露鄙夷地说道:“何老鬼呀何老鬼,你也是有点年纪的人了,怎么会相信这种捕风捉影的事情呢?不是有句话说平生不做亏心事,半夜不怕鬼敲门!”
他这番话说的是义正严辞,一脸的坦然,可是何老鬼却明显感觉到抓在他肩膀的手比刚才紧了少许。
便抬手将他推开道:“我当然是不相信,但是我当你是兄弟,我总要告诉你对不对,我这把年纪了还有什么想不开的呢,什么妖魔鬼怪对于我来说都不叫事!”
说着语气一顿,幽幽长叹一口气,神色落寞地说道:“可你与我不同呀!”
“呃…”舒三微微一错愕,想着自己与他有什么不同之处,可是怎么想也没发现有何差别,只好面露浅笑,柔声追问道:“大家都是两个肩膀顶一个脑袋,哪有什么不同之处呢?”
虽然天色昏暗,视线并不好,但是舒三刚才的错愕还是被一直紧盯着他何老鬼有所察觉。
只见他眸中掠过一抹狞笑,轻飘飘地说道:“你这话只能算说对了一半,大家都是两个肩膀顶一个脑袋没错,可是这个顶的脑袋也是有差别的,比如说你我之间就有天壤之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