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完此言,苗立潘神色一怔,痴痴地望着温子琦,默然良久方才恍然大悟地“哦”了一声,兴冲冲地点头道:“原来是这么一回事,那草民这不是”
话说了一半,忽然见觉得好像自己就这般干巴巴地说有点失礼,便连忙站起身来,毕恭毕敬地为温子琦斟了一杯酒,一边倒酒一边还笑嘻嘻地说道:“不愧为大人,一言便解了我许久的疑惑。”
温子琦浅浅笑了笑,并没有过多的客套,伸手将酒杯端起抿了一小口,咂舌道:“你也不用这般局促不安,这与我没有任何关系,完全是你运气好而已,不瞒你说你不是我第一个询问的人,但却是第一个已离辟谷不远的人!”
“大人严重了!”苗立潘微微一躬身,缓缓地坐了下来,虽然觉得自己有此结果完全是因为运气好,可也不会傻到在掌握其生杀大权人面前炫耀。
“苗老爷子,”温子琦身子微微后靠,眉睫一挑,脸上更是挂着一抹深浅得宜的浅笑道:“我说了这么多了,你现在对我们的看法可曾有所改变?”
听完此言,苗立潘心头微震,将这句话细细思量了一遍,话虽然谦辞但是神情冷峻,一时间竟然猜不透这一问到底是有目的,无奈只好硬着头皮回道:“大人的意思是?”
温子琦聪慧无比,心思更是细密,看着苗立潘脸上的神情,便大致猜到其心中所想,便面上浮起一丝略带沧桑的笑容,语调幽幽地说道:“虽然我现在不追究,但是你毒杀我的事情乃是事实,就这事你不准备做个解释吗?”
听闻此言,苗立潘全身一震,脸颊的肌肉似乎不受控制一般的颤抖了起来,放在桌子上的双手更是紧紧握成了拳头,仿佛心中正在仍受这莫大的煎熬一般。
也不知是有意为之还是因为已经没有了耐心,就在苗立潘想着该如何解释之际,耳边又传来温子琦一声完全不带任何温度的逼问,“那个柳元平也是你随口遍的吧!”
这一声虽然没有刻意的提高声音,可是却让苗立潘悚然一惊,慌乱中直了直身子,眼神更是有些漂浮地看着温子琦。
虽然一个字也没说,但是其神情足以让温子琦明白,自己刚才应该说的没错,便目光一凝,语气森森地说道:“看来不管今日是谁,你都没有准备让他活着离开柳家坝是吗?”
听完温子琦的一番话,苗立潘迟疑了一下,突然一咬牙,道:“回大人的话,草民出此下策,实属被逼无奈!”
见他如此坦白,温子琦反而怔住,嘴唇抿成一条直线,眸色也变得异常深邃,默然良久,方才长叹一口气,道:“被逼无奈,此话从何说起呢?”
话说于此,脑袋里突然灵光一闪,便话锋一转道:“难道说之前曾有可疑之人来过柳家坝?”
或许是因为温子琦的转变,让苗立潘有些不适应,只见他的浑浊的双眸瞬间凝结,惊恐地说道:“大…大人,你是在暗示着什么吗?”
话音刚落,耳边突然想起了一声犹如幽冥鬼府传来的声音,“你最好放聪明点!”
这一身来的突兀,让苗立潘顿觉心中一阵寒意袭来,连忙循声望去,只见刚刚还嬉笑颜开的凌浩然正冷冷地盯着自己。
“大人,”苗立潘极力控制着自己颤抖的心神,颤颤兢兢地问道:“草民不知何处触犯了您,还请明示!”
“触犯我?”凌浩然随意的抬起了手,在灯光下仔细地欣赏着,冷冷地说道:“若不是看在他的面子上,就凭你这两道菜,我诛了整个柳家坝,眼皮都不带眨一下,触犯我,你太瞧得起自己了!”
苗立潘一开始以为自己听错了,再三确认其脸色,发现其语气淡定,好像屠戮一个村子,对于他来说,就好比碾死一个蚂蚁一般不值一提,额头上灯饰沁出豆大的汗滴,便连忙讨饶道:“大人,小的有眼不识泰山,你大人不记小人过!”
看着瞬间霸气外露的凌浩然,温子琦微微有些疑惑,不知他因何突然会如此,便将目光移到他的身上,轻声问道:“凌公子,你为何勃然大怒!”
这话虽然声音不大,却让凌浩然一愣,连忙扭转头一脸茫然地看着温子琦,疑惑地说道:“你说什么?”
以他的理解温子琦此时突然直呼其姓,显然是有备而来,只不过自己上不知道他到底是做何想法而已。
就在其百思不得其解之际,一直闭眼假寐的裴渊庭淡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