嘴里一面嘀咕着,一面转身就要离去,就在其一只脚跨出角门之际,脑袋中突然灵光一闪,一个让其脊冒汗粟的念头冒了出来,登时就变了脸色,拧腰转身一个箭步便冲向了最近的厢房。
“啪”木门应声而开,温子琦身行急闪飞纵道床前,看着榻上之人的睡姿,视线开始有些不稳,因为眼前之人双目并非紧闭,嘴巴大张。此人如此,同寝的另外几人俱是如此。
确认完这间后,又飞奔至隔壁,里面的人也是如出一辙。
站在院子中间,温子琦环顾四周,剩下的几间房已然没有必要去查看了,定是和先前的两间一样,所有人都被人下了魅术。
如若要这么多的人同时中术,只有两种可能,其一则是将这么多的人集中在一起方可同时完成。其二则是等人熟睡了在一间一间的进行也可达到同样的效果。
只不过西厢院子厢房虽然说多不多,但是也有七八间,而且每一个房间内都是住着四人,若是施术之人为一人之话,在不惊动任何人的前提下至少需要一个时辰。
而现在才是子时刚过,衙役们进来捉拿燕十三至少是半个时辰之前的事情,所以若是一人在此施展魅术,至少是亥时之前就要行动。
可亥时自己则是刚才外面回来,路过大堂还见过不少的杂役,所以这番推论便是不可行的。既然此番推论不可行,在其他事情都无法改变的情况下,唯有施展魅术的时间缩短方才能行的通。
对于魅术的高低,温子琦不自夸的说可以站在巅峰,如若自己对这么多的施术也差不多需要一个来时辰。
比他精湛的人不是没有,但是这为数不多的高手,应该不会来到这其貌不扬的小医馆,来做这种有失身分的事情。
既然排除了这几位高手,那便还有一种可能,就是多人同时进行,方可大大缩短时间。可是另他百思不得其解的是,如此大费周折将这一众杂役迷倒,究竟是为了什么?
夜风吹来,带着丝丝凉意,温子琦猛然就想到一件事情,一件凌浩然随口一说的事情。念及至此,便慌忙转身奔向自己所住的厢房。
或许是因为苏子木的事情,凌浩然直到此时仍旧是全无困意,孤身一人端坐于桌前,呆呆的看着手里的茶盏。
蓦然间听到外面传来一阵急促的脚步声,便缓缓地抬起头,目露寒光地看着门口。随着一声熟悉的“浩然!”,门被缓缓打开。
看着面露急色温子琦,凌浩然失落地长叹一口气,不解地问道:“你这是怎么了?之前你不是说去老裴那屋休息了吗?怎么又跑回来了!”
温子琦何等敏锐,凌浩然刚刚失落之色虽然只是短短的一霎那,但还是没有逃过他的眼睛,此时听见他询问自己因何又去而复返,便淡然一笑反问道:“你不是也没睡吗?”
说着迈步来到近前咂了咂舌,惊呼道:“我的个乖乖啊,你这是着急的眼睛都不眨吗?怎么满眼血丝!”
凌浩然白了一眼温子琦,悻悻地说道:“你这不是明知故问吗,我为何会这样难道你不清楚!”
对于凌浩然的责难温子琦好像充耳不闻一般,自顾自的坐了下来,未待屁股坐热便笑眯眯地说道:“我刚刚发现了一件古怪的事情,所以就赶紧跑来和你说。”
“古怪?”凌浩然淡淡一笑,仿佛猜到温子琦要说什么一般,不以为然地说道:“不就是刚刚外面乱哄哄的事情吗?有什么古怪!”
本就隔着一个院子,所以刚才乱混混的凌浩然自然是可以听的清楚,只不过是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情而已。此时一听温子琦这么一说,下意识的便以为所谓的怪事就是指此事。
温子琦并未说话,但是他的神情已经让凌浩然觉得自己错了,便眉睫一挑,疑惑地说道:“不是啊!那是什么?”
“我刚才去了西厢院,”温子琦抬起头来,深邃如潭双眸稳稳凝在凌浩然身上,缓缓地说道:“整个院子的人都中了魅术!”
“啊?”凌浩然大吃一惊,几乎用尽全部的力气才控制住自己站起来的冲动,但是脸色却忍不住变成惨白,“这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整个院子的人都中了?”
“嗯!没错,”温子琦缓缓地抬起头来,眉宇幽幽,眼眸之中更似又精光闪动,一字一顿地说道:“所有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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