独自承担伤痛,不曾抱怨半分,至于个人风光,全未放在心上,想来云玲真人亦是知晓前事的。
“我师父金丹破碎之后,又自请驻守少清山,镇守归云海域,更不曾因伤重而推脱道门责任。后魔人卷土重来,那领头的莫问渔已臻元婴修为,魔焰滔天,若是等闲金丹修士,只怕早已弃山而逃,便是元婴修士,也难以寡敌众。
“可我师父与几位师兄丝毫不惧,硬是以一己之力硬撼魔头,连灭元婴金丹数人,这等战绩、这等心胸,青空界千万年来,少有人及。想来以云玲真人大义,亦是知晓的。”
那杨云玲张了张嘴,好几息未说出话来,她在宗门里习惯了对别人指手划脚,眼前这丫头的还击令她有些不习惯,竟然反应不过来了。
杨晞眼神犀利,肃着一张脸盯着幼蕖。
梁溪团在袖中的手给幼蕖比了个大拇指,还真看不出,这瘦瘦弱弱的小丫头,也会气势逼人呢!
“呵呵,这小丫头,这嘴是真个厉害!我又没说你师父啥,你倒是叽里呱啦扯了一堆。白石真人的德行功绩,自然是天下人都知晓的,我等亦是很敬仰啊!”
云玲真人竟然软了下来,面上浮起笑容,不管这笑有几分真,场面算是圆过来了。
“我家朱璜道君,提起白石,也是赞不绝口的!他这样的身份地位,夸的人可不多!白石真人也算是一个呢!”勉强夸了幼蕖师父的同时,杨云玲也不忘提起她家的朱璜,好时时令大家记起,她有一位元婴道君作夫婿。
幼蕖见这云玲真人矜持自许的口气,似乎自己不受宠若惊还真对不起她。
“你师父的剑法啊,我家晞儿也说过,那时晞儿才多大呢!才十岁出头,就跟我们道,凌砄的剑法还行!晞儿,你是这么说的没错吧?”杨云玲又将自家儿子推了出来,语气里都是自豪与炫耀。
幼蕖皱眉,不论其他,师父至少是这杨晞的前辈,他竟然直呼师父其名?而这位云玲真人竟然未觉得有丝毫不妥?
这都是什么教养?
“白石真人岂止是剑法超脱群伦?其德望品行,莫不是我辈楷模。每每提到凌师叔,我师父师祖,还有家父家祖,都很是赞叹。”
梁溪绛英及时出声,手轻轻在幼蕖肩上拍了拍,语气里却着重在“白石真人”“凌师叔”几个字眼上加强了语气。
看在梁溪师姐的面子上,不与这无礼小儿作口舌之争!
幼蕖微垂了眼,亦肃着脸。
梁溪绛英传音过去:
“幼蕖师妹,别跟这等人计较!他家惯是如此!他们自己门派的真人真君,这杨晞在父母面前都是直呼其名的,都让我听到几回,可见人家浑未当回事!此类事儿多着呢,真要气,气不来的!”
幼蕖也是瞠目,继而服气:“他家这样,真的不会招人恨吗?有没有被打闷棍?”
“有没有挨过闷棍我是不知道,但我看,再让他们在这里大放厥词,我们那些师兄弟要上来揍人了。唉唉,庆典在即,还是和为贵。”
梁溪绛英心里大叹其气大摇其头,她与杨氏一族相识,不代表就与杨氏同一个立场,云玲真人母子的种种讨人嫌之处,她也看不过眼。
她真不明白,朱璜真人一路修到元婴,修傻了不成?怎地就任由云玲母子如此招摇?
果然,这些奇特的人,以正常人的思路是无法去理解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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