彻底改写一番吧!”
说到这儿,她又笑了,像是一个发嗔发嗲的病态少女。时而看着镜子里病容瘦削的人影,伸手自哀自怨地抚摸闺怨少女的脸颊,露出一丝销魂蚀骨的浅淡笑意。时而双目含怒,嗔怨地将一切希望又打灭,只给留下一个最坏的结果给自己品尝。&#21434&#21437&#32&#31508&#36259&#38401&#32&#102&#108&#121&#110&#99&#111&#111&#108&#46&#99&#111&#109&#32&#21434&#21437
“为什么会这样?”她问镜子里那张瘦削的面孔,“你到底在想什么?你究竟丢失了什么?你在寻找什么?你是在跟自己作对,还是在跟世界作对?这么做意义何在?”
她忽然站起身,想起了一个他们都为之着迷又迷惘的问题。
“我们……究竟是带着什么样的目的在跟未知做着斗争?或者,我们所做的这一切努力,究竟是为了反对什么?”
少女来回踱着步子。多么令人爱怜又叹息的女孩子,她不光要小心翼翼维护心中的感情,还要跟看不见、摸不着的,甚至令人不解的敌人做斗争。
为此她殚精竭虑、忧前顾后,惶惶不可终日。她就是这样的人,每一天都在思索很多问题,每一天都在跟名为自我的敌人对抗,生怕自己有一天不再是自己,自己首先背叛了自己似的。
此般岁月一晃而过,直到今日,她也还是未得到答案,反而是与他越来越远了。这种恼恨,让她甚至想要直接先于敌人一步把他掐死,然后自己也跟着他死。起码生不在一处,死也要同寝同枕。巘戅f&#108yncoo&#戅
可她知道,自己是不可能对他下狠心的。她最狠心的一次,是亲自教他忘记一切,亲眼看着他流离失所。她想要去帮助他,甚至有一瞬间开始后悔,但是她依旧没有动身。
“一切都该改变了。”
“这就是你即将面对的,若是你不堪重负,那就只能犹如千百个碌碌无为一直到死的笨蛋。我希望你可以亲手把握自己的命运。亲手。把握。自己的命运。”
她强调了一遍。生怕他忘记,还对着睡梦中的他不停嘱咐。
“血喻泯元咒,我寻遍天下古迹旧址才找到的咒术,赞虞珈美为凡人所创的禁术,我迫不得已而用之。现在的你是远差于我的,这样我可以暗中护着你的周全。可若是有一天,我可以料想的那一天,你超越了我,我会不会因此成为你的拖累?那样,我可就要拖累着你一块死了。”
想到这里,她又无比沮丧,扣着自己的指甲,俯案恹恹道:“这可就与我的初心截然相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