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场生意没接着,我没当一回事儿,陈绍元却显得意兴阑珊,路上一声都没吭,直到上了车还板着一张脸。
我坐在车上随手拿起水壶想要喝上一口水,却从壶里闻到一股血腥的味道,我把水倒出来一点才看见壶里的清水,已经变成了血色。
陈绍元道:“见水化血?咱们惹上恶鬼了?”
“不是!”我转头看向王长海家的方向:“我要是没猜错的话,张严心应该不止带了一个手下过来。我们在院子里说话的时候,还有人在屋里破煞。那个傻子破煞找错了方位,把煞气给放出来了。”
破煞是风水上的一种说法,简单的说,就是破解掉风水上的煞局,或者是煞气。刚才在屋里的那个人,应该是想泄掉王家大宅里的煞气,但是,他找错了方位把煞气给泄到了王家的院子里。我们几个当时就在院里,我身上的水壶触碰到了煞气,才会出现化血的情况。
我沉声道:“王家的事情不在那九条鱼上,那鱼只不过是个征兆,有没有鱼都无所谓。真正能要命的,是引来煞气的东西。那东西怕是不简单,张严心危险了,我们回去。”
陈绍元瞪着眼睛看向我道:“你不会是打算回去救张严心吧?”
“是回去跟她打赌。放心,我们就是沾了点煞气,问题不大!”我们立马掉了个头,往王长海家赶了过去。
张文韬的人情,我还没还,总不能看着她女儿死在我面前不管,我回去说,我来救你,以张严心骄傲的性格,肯定会当场翻脸。我只能回去跟她打赌。
我背着背包回到王家,进门就直接说道:“张严心,我跟你赌一场。你拿什么当赌注?”
张严心一时之间不知道该说什么了?她本来就没有跟我打赌的想法,赌局完全是那个人的意思。
那人站起身来:“你输了,你要为张家服务十年。十年之内,你是属于张家的术士。你赢了,张家给你一千万。”
我冷笑道:“我赢了,张严心给我打工十年。否则,不赌。”
我话刚说完,就听见有人说道:“你算什么东西,也配让严心小姐替你打工?”
我转头看过去时,王家屋里已经走出来一个年轻人,看样子他应该是贴近三十的年纪,相貌倒还算是中上,只不过,他的表情却让我看着很不舒服,总让我觉得,他是欠揍。
张严心微怒道:“陶远,给吴问道歉。既然是打赌,就得有同等的赌注,吴问的要求没错。”
那个叫陶远的人道:“我说得也没有错啊!他凭什么跟小姐相提并论?我觉得,他没有那个资格。”
张严心刚要开口,我就强行打断了对方:“张严心,你到底赌不赌,给句痛快话,别在那儿浪费我的时间。”
张严心被我一阵抢白气得小脸发白:“我跟你赌,赌注就按你说的来,我们这边已经看过了王家的情形。现在轮到你出手了。”
术士之间如果用生意打赌,那就是一替一局的往下进行。
如果,张严心是看煞,轮到我的时候,就是破煞。张严心这边是破煞,我就该往下一步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