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把伤手放在了桌子上,解开绷布,赫然只见壮实满是肌肉的手臂上,有着一个入骨三分的牙印。
此时牙印旁边,已是乌黑腐烂,更散发着一股浓郁的恶臭,呛得众人胃口不开,叶县令更是差点就吐了出来,呃,和尚依旧除外。
果然,武镇西妖气的来源,便是这被咬着的伤口。
而武镇西会示弱,也是感应到了这伤口的妖气,还得着落在灾异司的诸位大人上。
“本欲待诸位大人用完晚膳,才解开求治,没成想阎大人如此心焦,镇西也便不扭捏了。”
武镇西坏笑道,却只见得灾异司的大人们神色如常,和尚更是胃口大增,又啃了个鸡腿。
只有叶县令胃海翻涌,跑出去吐了个七荤八素,待得回来时,脸色煞白。
这群不是人的东西,武镇西心里恨道。
“武大人伤口已被妖气所侵,若是处理不好,日不久矣!”
阎桑叹息道,一幅英年早逝的惋惜模样。
日不久矣,那你还不赶紧出手,叹啥气!
“还请诸位大人救我!”
武镇西拱手行礼,姿态做得很足,但神情却无求人的模样。
“理当如此,和尚,你快快别吃了,赶紧帮武将军医治啊!”
听得阎桑的话,和尚不情不愿地放下了鸡腿,随手抄起了一把刀,凶神恶煞地朝着武镇西走去,“坐稳了!”
武镇西被和尚吓得不轻,眼孔收缩,急道:“不知八戒大师,怎生医治!”
“一刀下去,身手分离,这是最好的治疗方法。”
和尚烦躁道,“赶紧麻溜的,肚子还空着呢!”
武镇西被吓得站了起来,急道:“我为防备将军,岂可断手?你莫不是在开玩笑……”
“可有其他的医治方法?”
若是丢了一只手,虽说未必会丢了官,但总归地位会动摇,这让武镇西如何接受得了。
阎桑暗自笑破了肚皮,这平时傻不拉叽的和尚,关键时刻总不掉链子。
这配合起来天衣无缝,直让别人竖大拇指。
“婆婆妈妈的,你一个大男人,怎生如此怕疼?”
和尚鄙视道,“那行,开肉刮骨,只须把妖气清除,这命便算保住了,但日后多少有些不便。”
“其次,若有妖气残留,总归是个祸害,虽不致于折寿,但脏腑难免受损。”
这脏腑受损,怎会不折寿,你这和尚好生胡话!
但刮骨祛妖气,总归比把手臂给斩了好,最少寿终之时,还能保得全尸。
该死,早知这飞头蛮如此难缠,昨夜真不该出手!
武镇西内心忐忑,暗恨不已,眼神闪烁,最终无奈叹气,“事关重大,八戒大师可否容镇西考量些时日。”
“磨磨蹭蹭,跟个婆娘似的。”和尚把刀随手扔在了地上,回到桌上继续闷头吃肉。
“不知镇西何时须决定?”
沉吟良久,武镇西还是下不了决心,态度带着诚恳问道。
若是担误了医治的良机,那还不如当场刮骨,留得一条命,总归比妖气入体强。
“不急,等我们灭了飞头蛮,再医治也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