红石的计策既不耽误朱棣救援北平,也不会错过松亭关,从而巩固北方势力,此乃一举两得。
“殿下,你给陈亨写一封劝降信,我带去给他。”
“好!”朱棣豪爽应允,大笔一挥,把一封感人肺腑,洋洋洒洒的劝降信交到红石手里,随即安心奔赴北平,而红石则赶往了松亭关。
一路上,红石反复思忖如何让都指挥卜万离开松亭关,离间计虽是上策,但难度极高,对手个个是身经百战的将军,岂会轻易上当受骗。
如果方法不得当,不但离间不了他们,反而让他们三股绳拧得更紧。
与对付耿炳文不同,红石不能跑到京师去找梅殷或者其他人,让他们劝谏皇上换帅。
都指挥卜万在松亭关驻守多时,既无过错又无败战劣迹,朝廷没有理由换掉卜万。
思前想后,红石始终找不到良策,只好打算先把朱棣的信交给陈亨,如果陈亨投降燕军,或许破敌之计会浮出水面。
太阳落下地平线的时候,红石还没有找到南军的军营。黑暗吞噬了大地上的最后一抹余晖,松亭关的夜色因其人烟稀少和丛山峻岭的环绕而更加令人毛骨悚然。
他环顾四周,除了两里地以外散落着隐隐绰绰的微光,他的身旁漆黑如墨,尽管身负高超的武艺,这无尽的黑暗还是令他有了一种失去方向的无助感觉。
他只好把目光又一次落到那些难以辨认的微光上,它们星星点点,密密麻麻,显然不是村里的住家。
“是军营!”红石如释重负,欣喜若狂,像是迷途的羊羔找到了羊群。
紧张的心情一旦放松下来,倦意便袭上心头,他爬到就近的一棵松树上,掏出干粮就着冷水啃了几口,只吃了个半饱,就因为困得睁不开眼呼呼大睡起来。
等到晨曦的暖阳照在他几乎被冻僵的身上,血液加速流动使他的四肢恢复了知觉时,他才清醒过来,这一夜他竟然还做了几个美梦,其中一个和徐妙锦有关。
“我没有吃鸡腿!”树下一个稚嫩的声音委屈地叫喊。
红石搓揉眼睛,朝树下望去,奇怪昨夜怎么没有发现这附近有人家。
树下有三个七八岁的孩子,其中一个光头男孩对另一个扎着羊角辫的男孩怒目相视:“你没吃?那你去小五家干什么?”
“小五叫我去我就去了,我什么也没干啊!”羊角辫男孩撅着嘴,小脸胀得通红,耷拉的眼睛几近涌出泪水。
“可能吗?他那么讨厌我们三个人,怎么偏偏就把你叫到他家里去了?是不是他给你鸡腿吃,你就把所有事情都说出来了?”光头男孩不依不饶,看样子他准备屈打成招,不管羊角辫男孩承不承认,他都已经认定了他是他们中的叛徒。
“你把所有偷的东西都赖在我们俩头上了吧?”光头男孩的帮手开腔了,他瞪着双眼,努力使自己看起来让人害怕,但他长了一对斗鸡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