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凡事都要谈条件,这确实也符合苏凌的小个性。
“什么条件,说吧!”张致笑道。
“我想在你口中索要一个特权,如果说,某天我需要发布一条新闻消息,你必须让你麾下的四家报社同时在头条刊登出来。这些都在你的能力范围之内,难不倒你!”
就这?确实是没什么难的!
“好吧,我答应你!不过,事先说好,你的这条新闻不能人身攻击,不能辱没道德,否则,即使我答应了日后也会反悔。”张致远想了想,道。
“嘻嘻!就依阿牛哥之言!”
三人吃过饭之后,日已西斜。当下时间紧迫,张致远更是半分不敢耽误,他草草做了些安排后,便把自己锁在了卧室里,似乎在用心研究着什么。
按照张致远的部署,当下的要务要分位三点来走:
第一,先挑选精壮的男子,由周百年率领,连夜来把夕阳山的粮草运下来。然后再由杜小姐登记在册,分发入账。
第二,挑选一些头脑灵活之人,由苏凌驱使安排。更大程度上去勘探封地周围的矿产资源,并采集相应的样品,以做试验之用。
第三,差人送信给定远县县令辞海,令他以高于市场价的价格帮忙购买一些大牲畜,以做后面的生产之用,这些支出都由明候个人承担。
这不知不觉,时间已经临近了深夜。
所有人都紧张忙碌,辛苦如梭。即使如此,晚归疲倦的杜小姐依旧做好了饭菜,等达令吃饭。
不过,那人把自己大半天都关在屋里,不停的写写画画,甚为投入。苏凌敲门呼唤了数次之后,他才笑意盈盈地走了出来。
“呃……时间怎么都到这个点了?”张致远朝着门外的夜空中深深一瞄,惊道。
“达令,你实在是太过投入了!虽然我不知道你在画什么,但猜得出一定是重要的事情。即使如此,你也要爱护身体,不能这样的废寝忘食。”杜小姐递上了擦手的毛巾,柔声劝道。
苏凌笑道:“先别扯这些了。今天大家都很辛苦,还是赶紧吃饭吧。对了阿牛哥,县太爷辞大人听说你寻到了粮食,赈灾的压力巨减,他为了表达对谢意,特命人送来了几坛老酒。来,奴家给你满上。”
三杯酒下肚,张致远紧张的神经才算是松弛下来,他们三人边吃边聊,气氛融洽温馨。
据杜小姐说,众灾民在听闻侯爷要运粮赈灾时,全都是自告奋勇,估计再加明天半天,粮食的运输便可完成。
让辞县令采帮买的那些大牲畜,据说目前已经有了眉目,不日以后便会送来。
苏凌的工作量最大,目前的勘探也仅仅完成了三分之一左右。不过看她信心满满的高兴样子,应该所得不菲。
“你先看看这封密报,这是我父苏阁老从枢密院获取的消息。”苏凌放下了碗筷,说道。
“密报?”
“你不是让我打探这些灾民为什么会同一时间齐聚到这里吗?这里面就有答案!”
张致远仔细看过之后一脸的震惊,他思考了良久,而后就变成了一副恍然如此的神态。
密报上说,在不久前时,曾有一股不明势力身穿着官兵的服饰,在战区的大后方一带烧杀抢掠,设施破坏极大,也就是因为此,才产生了这么多的灾民。
重点是,在求证过之后,结论是,这些看似官兵的人并不是真正的官兵。
而后,又有流言传起,明候张致远不仅是富家一方的商业大贾,还是个宅心仁厚的大好人。他曾经义捐疫区纹银三万余两,后面还重修了普济寺。有明眼人算过之后说,只要灾民们到了他的封地,他就绝不会坐视不管。
而且,明候他手段通天,有着可以向天借力的本领。别看他那片封地贫瘠,但有侯爷坐镇,要想活下去,就必须进入定远。
于是乎,这谣言,一传十,十传百,到最后时更加浓郁,几乎所有灾民都深信不疑,与其漫无目的讨生活,还不如直接去明候的封地等待救济。所以后来,灾民们才万众一心的朝着定远县一致而来。
到了这里,张致远已然猜到,那股不明的官兵定然是出自于贤王的安排。后面的流言,同样也是他的暗箱操作,并以此来引导灾民一同南下。
于是同时,他又借机上表请求圣裁,并且他早已料定,皇上并没有其他的选择。于是,就顺势请下那一道圣旨,把这定远县变成了禁锢之地。
贤王呀贤王,你这步子迈得可够大的!
从帮自己请封,再到引灾民来此,这招大棋非常够深、够准,够狠!没想到的是,在无形之中,自己就吃了大亏。
苏凌也是恨得咬牙切齿,痛骂着贤王的阴险。而杜小姐却是无所谓的一笑,按照她的说法,只要没有人命危险,吃点亏倒也无妨。
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