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个和他传言什么一夜七次郎的哎呀,就是那个事啦,莫非那女子就是你?”
“咳!”
张致远急忙干咳一声,面对自己的未婚妻,这种玩笑还是不开为妙。于是,他故意道:“心仪呀,之前不是说过了嘛,勿要相信谣言才是!哦,对了,苏姑娘她因有急事,必须去定远一趟,于是就想和我们结伴同行。因为明天一早我们就要出发,她怕耽误了时辰,想在咱家暂住一宿。”
杜小姐没有正面回答,却对苏凌问道:“你不在风雪楼里好好呆着,去定远做什么?”
苏凌幽幽一叹,道:“不瞒杜姐姐说,奴家可是个苦命的人,无奈之下才流落到了风尘之地。如今好不容易赎了身,就想着赶紧离开这个伤心地,若是走得迟了怕被人害。至于那定远县,也只是我临时的栖息之所,日后还另有计较。可是,我一个弱女子,若单独前往定远的话,很害怕路上遇到坏人,于是就想着在侯爷的庇护下,同往抵达。”
说罢,那美人便盈盈落泪,一副可怜兮兮的模样。
嘿,这个狐媚子,竟然连攻心计都使出来了!
杜小姐自不必说,属于是那种典型的刀子嘴、豆腐心的人。想当初,她对表妹这样说那样骂,到后来还不是对其处处呵护?苏凌这是故意打起了感情牌,用勾起同情心的方法,诱使心仪答应。
果然,杜心仪闻言幽幽一叹,一脸同情的道:“说得也是啊,若不是遇到了难处,谁家女子会愿意去那种地方卖笑?这说来说去,也都是一群可怜人。也罢,苏姑娘你就安心住下来吧。这一路上,我们也会尽力照顾你的。”
苏凌急忙陪笑:“多谢杜姐姐,你果然如传言中的那样,是个知书达理心地善良的贤惠人。”
杜小姐点了点头,抬眼却见张致远的脸上隐约有一块印记,像是涂了什么东西。随手提起一只灯笼靠上前去,借着灯光却见,达令的脸上赫然有一个朱红的唇印。
张致远见她盯得甚紧,心里泛起了不解。
苏凌自知心虚,伫在那里不敢说话,她螓首低垂,而眼睛的余光却是盯着杜小姐的反应,似乎在等待着她的怒斥。
结果呢,杜心仪却是噗呲一笑,道:“没想到莺莺那小妮子一向矜持,现在竟然变得这么大胆了。”
很明显,杜小姐认为这个唇印乃是崔小姐深情留下的。
苏凌长舒了一口气,脸上的紧张也淡了些。但是,张致远却是听得一头雾水,眼睛里也泛起了困惑。
“杜姐姐说得甚是,人嘛,都是会慢慢成长的,随着年龄上的成熟,原有的矜持也会变得淡化许多。”而后,她琼鼻轻轻一嗅,伺机岔开话题:“好香呀!不用猜,这一定是出自于杜姐姐的好厨艺。”
张致远得意道:“那是!我老婆烹菜的手艺可是一绝,甚至比那臻满溢的大厨还要过之。”说罢,他又看了一眼空中的圆月,叹道:“人有悲欢离合,月有阴晴圆缺,此事古难全,但愿人长久,千里共婵娟。没想到,今年的中秋节竟要在远离故乡的路上度过了。”
明天就是中秋节了,这突然的奔波,远离故乡,怎不让人心生感慨?
杜小姐早已备好了美味佳肴,她热情地拉过苏凌席间就坐,嘴里还念叨着:“上次时,你半夜射来的那一箭,差点吓掉了他的魂。当时,我还以为你是个凶神恶煞般的人物,没想到竟然是貌美的小女子”
苏凌急忙搪塞:“那只是一种寻常的暗器而已,即使是三岁孩童,也能使出同样的气势,姐姐说得有些言重了。”
“哦,这样呀。”
“嗯。”
“”
满含田园气息的杜家小院,算得上是张致远真正的家。他在这里不仅寻到了爱情,还开拓了事业,从最开始时的一无所有,直到现在的富甲一方,封侯食邑。其间的各种心酸,如同是五味杂陈,渗入到了杯中的美酒之中,苦涩!
杜心仪则是美眸闪闪,不断地朝着四下顾盼并幽幽叹息,眼睛里满是不舍和留恋。她长这么大,还是要第一次离开故里,不禁惆怅唏嘘,感慨不已。
苏凌对这农家小院颇感新奇,这里幽静徜徉,远离喧嚣,让人感觉心情平静。同时,她心里也泛起了疑问,富甲一方的明候张致远,竟然居住在这种地方?
借了个尿遁的借口,张致远伺机拉过来周百年,问道:“周兄,我脸上到底有什么东西?为什么杜小姐她不停的盯着我看?”
“嘿嘿,公子,你仔细想想,之前被谁亲过?”
“亲过?你是说唇印?”
“你从崔府走出来的时候还没有,可后来怎么突然就有了呢?”
看着揣着明白装糊涂的周白年,张致远直接一个白眼,心里暗自庆幸:幸亏杜小姐以为这是表妹的一亲,否则,后果不堪设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