瞒你说,我对于自己的题字,一向都是惜字如金,所以,这幅字非常不想赐给你;但是,看在你帮我捉癞蛤蟆的份上,这回就如你所愿吧!”
什么话!怎么人的面子反不如癞蛤蟆?
阎秋冬一怔之后紧接着一喜,急忙将手中的欠条一撕,手脚利索地把那幅真迹收了起来。
而白仙子,在接过了《黄帝外经》之后,先是翻阅了几页,待惊喜平息之后,这也小心翼翼地放入了行囊。
交易完成!皆大欢喜!
“君瑞先生!”
一个语调生硬的声音忽然传来,这一听之下显得极不和谐,很像是外国人在尝试讲汉语,无论怎么听都显得不顺畅。
什么情况?
张致远耳根一痒,抬眼去看,却见说话的那人,竟然是之前站在拓跋图澄身后的那位白衣公子。此前,他一直都是一旁静观,未曾说话,不知为何突然搭讪。听他这话音,还是个异族之人。
“哦?公子是在唤我吗?”张致远一怔,不解的问道。
“不错,在下李玉龙,久慕先生大名,如雷贯耳,今日得幸相见,真是倍感荣幸。”白衣公子说着撇脚的汉语,拱手说道。
“哦,原来是李公子,你找我有什么事吗?”
“不瞒先生说,我自小就学习汉文化,尤其酷爱丹青书法。而您又是文坛泰斗,书法造诣更是自成一派。您每个字的一笔一划,我都仔细地临摹过,算得上是您的半个弟子。”李玉龙笑道。
“别!话可以乱说,师傅不能乱认!我听你的话音,好像不是我们汉人。”
“在下是西夏人!”
“西夏人?原来你和拓跋老兄是老乡呀。你虽然长得清秀,有一点却不如他,那就是你这口撇脚的汉语。你自小就开始学习,长这么大还没说好,看来你的资质也算一般呀!算了,还是先说正事,你找我有什么事?”张致远道。
李玉龙迟疑了片刻,咬了咬牙,道:“我想求先生一幅墨宝,可是,我身上带的银子不太多,你看这”
听这话的意思,莫非是想花钱买字?
有钱赚,这当然是好事!张致远嘴角一扬,嘿嘿道:“咳!那个啥,先说说,你身上带了多少钱?”
李玉龙尴尬道:“其实拓跋图澄之前说的是实话,这次我们外出走的紧急,身上只带了两万两的现银。唉,刚才阎掌柜的话我也听到了,您的墨宝绝对不低于两万之数”
咦?
拓跋图澄已近四旬,而这个李玉龙才不过二八之龄,但却是直呼其名,语气中丝毫没有恭敬,真是有些怪哉。再看那拓跋的神情,一副以李玉龙马首是瞻的模样,莫非这年轻的小子,身份还在拓跋之上?
虽然困惑,但那些都是不关己的外事,当下的第一要务,是把他身上的银子先给忽悠过来。凭着利益最大化的原则,张致远马上佯装起了无奈,长叹一声,道:“说实话,就这点钱而言,还真不够我的润笔之资!”
两万银子还不够润笔?
众人闻言尽皆摇头苦笑,都说寒门士子,怎么到了君瑞先生这里,就成了寒门巨富了?白仙子正欲斥他奸诈,又忽而想起那李玉龙是个西夏人,旋即就收口不说了。
李玉龙一怔,想了想,又道:“我这里除了两万银子之外,最近得了一个小玩意,不知道,我能不能以物抵价。”
“抵价?这当然可以,不知道那是个什么样小玩意?”张致远闻言顿时来了精神。
“那东西是什么,我也叫不上来,先生稍等,我取出来给你看看!”
说罢,李玉龙就打开了行囊,翻了几翻后,就从瓷罐中倒出来一个指甲大小的东西。
倏然,一道绚丽的蓝光四下闪烁,刺得眼睛发怔,也惹得心中发痒。那道光芒实在是太熟悉了,它就是——钻石之光!
阳光下,那枚蓝钻映射着莹莹的煜光,绚丽夺目,勾人心魄。就连淡泊名利的白仙子,美眸中也都因此泛起了些许的流连光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