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什么场合、说什么。”
又道:“钱带够了吗?记得买单,别让你张蓝姐姐破费,啊?”
吧啦吧啦、吧啦吧啦,一直唠叨到苏妮带上门,站在那儿,还在想,自己有没有遗漏什么、没交代清楚的?
实在想不出了,这才转身,悬着心的,进了里屋。
这边下了楼的苏妮,虽被她老妈念的不胜其烦,然而,一摸到兜里,她老妈为了这顿饭,塞给她的4000块钱,心,瞬间,又软了下来。
2010年,江上市的房产均价,已到21633元m2,苏妮记得2007年年底,去看关一伦粉丝见面会的时候,房产均价还在10346元m2的,短短3年不到,房子的涨幅,竟是翻了一倍多!
然而,房子越来越值钱的今天,苏妮妈妈的工资,却没怎么涨。3年前,她每月拿2600块的工资,至如今,到手,也不过是2880元——月薪只是随着江上市最低工资,进行微调了而已。
所以,她给苏妮请客的这4000元,可算是从牙缝里,省出来的——
苏妮明白妈妈的不易,因而,无论她再怎么幼稚、不谙世间的阴诡,苏妮或许曾让她生气、恨的牙痒痒,但苏妮确实从未想过,要真教她妈伤心。
这也是她厌恶着张蓝,却还是硬着头皮,去应承她的原因。
张蓝定的吃饭地点,是渠南路上的“梅陇酒家”。苏妮身为江上市人,这一家老字号,一直是知道的。但她仅限于,听过、却从没来过的那种。
因此,当张蓝带着她,进这家的时候,苏妮只觉头皮一炸!
她不知道今天带的钱够不够?这种命运系于她人之手、被牵着鼻子走的感受,实在是令她不爽的。
然而,既趟了这浑水,再如何,都是要把过场走完的。
因此下意识,又捏了捏袋里那薄薄的一沓。她告诉自己:爸妈的部分血汗钱,终究是捂不热了。
她在这边小心翼翼,心疼着爸妈的钱。那边张蓝却是什么感觉都没有,一脸的云淡风轻。
跟着服务员进了一间包厢,刚坐下,园长就来了电话,说已经到了,正从地下车库上来,问几号房?
张蓝告知了,挂了线后,对苏妮道:“等会吃到一半,你借故去上个厕所。我准备了一个红包,要偷偷塞给她,你别在场。”
苏妮说:“姐姐,既然要准备红包,你怎么不提前跟我妈说啊?”
张蓝微笑道:“没事儿,咱们都是自己人,不计较这些,啊?谁准备都是一样的,这只不过是点见面礼。”
又道:“行了你别说了,她马上到了。”
苏妮瞟了她一眼,便只能不再言语。
不多会儿,苏妮闻得鼻端扑入一股浓郁的香水味,一个高亢的女声,爽朗叫道:“张姐!”
张蓝起身,满面春风地迎上去,一边道:“亲爱的!哦哟,这几天不见,怎么瘦了呀?!”
对方“呵呵呵呵”地笑,跟张蓝勾肩搭背着,走到圆桌旁,坐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