红绫很快到达崖底,只见徐奕阳摆了个大字仰躺在地上,程沐白坐在他旁边给他涂药,一只腿不自然地弯曲着。
二人都是衣衫褴褛,多处渗血,但由于黑鹰帮忙减速,他们又是做好了准备才落地,所以没有大的出血口,起码命是保住了。
那只立功的黑鹰已经不知去向,不过虫王却回到苏绒绒身边,依旧躲进她的长发中。苏绒绒知道这是它的功劳,笑着点了点它的头。
因为伤得不重,男女有别,涂药的事就交给程沐白了,红绫在一旁打下手。
苏绒绒则抬头看崖壁上挂着的两人,有点犯难。红绫已经灵力耗尽,两个伤员不考虑,虫王身份特殊不能暴露,现在还真没办法上去接人。
“陆泊我们在崖底了,你们怎么样”苏绒绒姑且问候一声。
“没事,我带王婧武下来。”陆泊的回话语调依旧是淡淡的。
苏绒绒愣了愣,带他下来怎么下,跳下来
片刻后,她就知道答案了,陆泊拉起王婧武,用飞刀的铁链把他捆在自己背上,然后一手一把短剑,轮流刺入石壁,像攀岩运动员一样,敏捷地下到了崖底。
苏绒绒不自觉鼓起掌来,帮助陆泊放下泪痕未干的王婧武,大力称赞道:“陆泊同志,你若是生在我们的时代,一定能做个屡破世界记录的运动员。”
陆泊斜了她一眼,懒得回话。
这么一番折腾下来,夜幕渐渐笼罩了奕山,他们六人所处的地势较低,周围枯树灌木丛生,几乎透不进一丝光线,是真正的伸手不见五指。
好在此行本来就准备在野外过夜,所以生火物件倒是齐全,红绫甚至带了一颗夜明珠照明。
苏绒绒经历过傀儡虫洞生活,已经很习惯在黑夜里用神识视物,于是自告奋勇,在虫王带领下进山拾柴;剩下的人就负责砍伐灌木、搭建营地。
小虫王十分得力,不仅凭自身“虫威”震退了山林里的毒虫鼠蚁,还敬献了六只野兔。苏绒绒十分开心,奖励它一顿兽灵丹,转手就烹饪了野兔。
回到营地时,陆泊与王婧武已经清理出方圆三十米的空地,红绫则搭好了三个帐篷,程沐白得陆泊接了腿骨,就与徐奕阳一同运功疗伤。
等生起营火,苏绒绒就在众人惊愕的目光中,大方地掏出烹饪好的米饭、食盒与烤野兔,六个人美美地吃了一顿。
由于徐奕阳与程沐白受伤,大家商量之后,决定先在此歇息两日,顺便找找云纹穿山甲,如果直到休沐结束都无法凑够十只,就认命吧,毕竟没什么比健康更重要。
“真是狡猾的妖兽,这次算是领教了。”红绫看着灵兽袋里仅剩的一只云纹穿山甲,愤愤难平。
“以它们鳞甲的坚硬程度,如果滚成球落地,多半不会死,确实是逃生的好办法。”徐奕阳叹气道。
苏绒绒却有些担忧:“看来这牛皮绳子也不是很可靠,云纹穿山甲的鳞片边缘锋利,大概就是靠这个磨断了牛皮绳吧。得想个办法杜绝之后的猎物逃跑。”
陆泊想了想,便问红绫要了仅剩的云纹穿山甲来看。这只妖兽还维持着鳞甲球的状态,一点不肯放松,陆泊慢慢旋转鳞甲球,又用手轻拍它各处的鳞甲,片刻后忽然运转真元罡气,啪啪啪连续十掌打在鳞甲球的十处地方。
全场寂静了一瞬,接着就见那鳞甲球渐渐松动,圆形成了椭圆,然后哗啦一声摊开了。
这只云纹穿山甲,就这么一声不响地肚皮朝天死了。
众人惊异非常,要知道这云纹鳞甲可是做法器的材料啊,甚至有些金丹期法器都用它,结果陆泊徒手就拍死了鳞甲的主人
红绫忍不住问:“你拍碎了它的鳞甲”
陆泊淡漠道:“任务要的就是这副鳞甲,我不过拍碎了它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