故事会并不会持续很久,短则半小时,长则一小时,也就午饭偷个闲,之后便各自散去干活。
苏绒绒有午睡的习惯,就放出虫王看守,自己躲在水稻田后边闭目养神。奕山虽冷,雨雪却少,冬日暖阳刚刚好。
一觉醒来,正好是水稻成熟时。她采收一波,又退出农田,继续下午的节奏紧凑的生活。
下午,苏绒绒的主要活动范围就集中在内门。
论道堂,是奕琅门的公共学堂,由精英弟子和偶尔得闲的长老做讲师,定期给弟子们开堂授课。内门每两天一堂课,外门一个月一堂课,每堂课收取一百个门派贡献点,授课六小时,午后散课。
授课的内容全看讲师心情,有的讲理论,有的教实技,有的说历史,也有人干脆就摆自己的游历故事,至于弟子们能学到什么,端看个人悟性。每次授课的内容不多,大部分时间是让弟子自行参悟,讲师就在一旁打坐,随时回答弟子们的提问。
至于谁来听课,全看弟子心情,有需要就来,不想听也没人逼你,只不过论道堂面积有限,每次开课只接受最早到的五百名弟子,人数一到,立刻关门。
苏绒绒最初听到这些规矩时,不禁感叹这自由度都能与大学媲美了,但转念一想又颇有玄机:奕琅门弟子数千人,每堂课只接受五百人,也就是说从听课资格上就先刷掉一大批水平中下等的弟子,可谓极其严厉
苏绒绒曾经在早晨来瞧过一次,开课之前,此处气氛丝毫不逊于比武场,上千弟子剑拔弩张,只要不弄死人,抢位的手段是花样百出,只要你有能耐,完全可以最后一个到,却最先入场。
不过这样的制度是否正确,却令人存疑。
首先,教学资源严重不平衡,会导致大部分弟子无法提升,门派总体实力不高;其次,长年靠争斗上位会滋长一些弟子的害人之心;最后,也是最重要的一点你连个勤能补拙的机会都不给,怎么让“主角”出人头地君不见,多少小说的“废材男主”都是星夜起床守候一个机会,从而得到长老青眼一飞冲天
所以说,奕琅门只能是个炮灰门派。
不过这些都与她无关,反正她只是过客,没资格听课,只能在散课时间到悟道堂晃悠。
悟道堂,紧挨着论道堂,是供弟子自由参悟道学的地方,有点类似于大学自习室。悟道堂没有门限,谁都能进,谁都能讨论修仙话题,正适合她偷师。
苏绒绒掐的点正好,此时论道堂刚散课,弟子们三三两两走出来,不少意犹未尽的弟子相携进入悟道堂,继续研习课业。
苏绒绒在这儿混了一个月,因为身份特殊,许多人都认识她。看门的弟子连她的铭牌都不看,直接放行,她道一声谢,拿了一个蒲团走进室内。
夏洲这个时代是有椅子的,但是修仙之人喜欢打坐,所以悟道堂就是一个空旷的大房间,用五面隔音屏风隔成几块,进入的弟子从门口取一个蒲团,席地而坐,离开的时候归还蒲团即可。
“绒绒,你来啦快过来。”一个娇俏的女声招呼她。
苏绒绒循声望去,是一个长相娇俏的女子,正开心地冲她挥手。这女子正是小有名气的美人弟子红绫,她在弟子服下边穿了一身大红色劲装,这一抬手,外袍衣袖滑落,露出劲装袖口的金线祥云刺绣,分外明艳。
苏绒绒笑了笑,刚要答话,就有人从后边拍了拍她的肩膀,朗声笑道:“这不是苏道友吗来得正好,今天鲁习长老给我们讲了一件他游历时的趣事,我们正好探讨探讨。”
来人是个年轻男子,说话时一口白牙亮闪闪的,身边还跟了一群同伴,是奕琅门颇有人气的弟子徐奕阳。
红绫身边也聚着几个道友,一瞧有人跟她抢人,不干了,立马带着同伴走过来,叉腰理论道:“是我先打的招呼,还望徐道友注意一下先来后到。”
徐奕阳一看,这不是平日里就常与他叫板的女生吗,便挑了挑眉,寸步不让:“红道友,你我打招呼的时间只相差几息,而且按奕琅门的规矩,有实力者自然可以往前排。”
红绫便双手抱胸,挺直了腰脊笑道:“笑话,我的实力会不如徐道友上次小会战,赢了徐道友的尚道友,可是败在了我的手下。何况徐道友一个男子,却与我抢一个女子,实在不光彩。”
徐奕阳不高兴了,板下脸道:“道门无男女,遑论不光彩上次意外失利,不过是法器相克而已,这两个月我苦心钻研,已经寻到应对之法,下次胜负还未可知。再者,那次小会战,败于我手之人,可比败于红道友之人要多。”
说到这个份上,双方亲友团也不能保持沉默了,纷纷起哄助威,最后发展成立刻到比武场一分高下
苏绒绒大囧,她进门到现在一句话都插不上,眼看这群人要走了,她赶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