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样的局面看上去即混乱又复杂,貌似一团乱麻让人无从下手的样子:那么,究竟要如何才能从中分出个真真假假、虚虚实实来呢?
实际上却并不难,甚至可以说很简单——就在整个局面失控,或者说战争爆发的前一刻,忽然从‘众?某’之中跳出一人,当机立断扑向前方不远处那面巨大且呈立体圆柱形的镜子,啥废话没有,直接高举起所拥有的那柄最大最重的钝尺,横眉怒目,朝着那‘冥冥之中的罪魁祸首’迎头力劈了下去——
啪嚓嚓嚓!!!
瞬息之间,镜面被砸得粉碎,就如同飞花碎玉一般四散飞溅开来。— .{2}{3}{w}{x}]
与此同时,它所孕育而生的‘各位镜像童鞋’们也随着‘母体’的支离破碎而灰飞烟灭,就好像从来都没有出现过似的,眨眼的功夫,便消失得无影无踪。
于是一切的虚妄便就此不攻自破,独留下真实的某与真实的小箐,在渡完这一劫之后,又继续往前走去。
“不过话说回来,”一边走小箐还一边意犹未尽地与某讨论:“虽说是‘渡劫’,确实蛮简单的,轻而易举就破灭了,也不知道它存在的意义为何?”
“骗时间。”
某冷笑一声,几乎不假思索地答道。
“骗时间?”
骗什么时间?
小箐又听懵了。
“……”
某扭头望向身旁那位虽然不学无术却尤喜欢‘不耻上问’的小萌姑娘,忍不住暗叹口气。一边从怀中取出那枚‘镇魂火种’递给她看,一边忍不住对该游戏系统设定冷嘲热讽道:“喏,又是限时的…虽然看上去所限定的时间还是蛮充裕的,可天知道那只脑残作者在这其中设置了多少障碍呢?”
“这还不是最恐怖的,最恐怖的是:它完全是心里面一边想到什么,就一边往这故事里面添加什么,所以我们后续所需面临的‘劫难’是愈来愈多且不可捉摸,就算你现在将那家伙抓起来暴打一顿逼问它后续剧情如何也基本没用:因为它也不知道——它都是临时性起,想起什么就往里面添加什么的。”
“这才是最最让人郁闷不已的地方!”
“还有啊还有,就比如方才的‘劫难’吧:如果我们优柔寡断或犹豫不决。又或者脑袋笨一点。一时为其迷惑而深陷其中不可自拔的话,那么所耽搁的时间可就不止这么点儿了…虽然这样的‘劫难’未必能从根本上置人于死地,可若是类似的把戏再多来几个,加起来所耽搁的时间可就不容小觑了呢。”
“而一件大事的成败。往往就是由无数件小事累积在一起所构成的。时间亦如此。所以,综上所述,你千万不要小看这些如芝麻绿豆一般横垣在旅途中的‘劫难’。它们看似简单(当然这也要视各人智力而言,万一你一头栽进去拔不出来呢),实际上还是极易耽搁时间的。”
“不过迄今为止,我们算是好的了吧:至少破译速度尚可。”
“若不然,别说一个小时,就是十天半月的,没准连开启大门的口诀都猜不到,那才叫一个‘杯具’+‘餐具’呢。”
“哦……”
望着手中那枚不断跳转着秒数的‘镇魂火种’,小箐觉得某这一番话听起来还是蛮有些道理的…想了想,又觉得自己要是真的因为被这样琐碎的‘劫难’所耽搁,而最终误了大事,岂不是很吃亏的样子……于是跟烫手山芋似的,又赶紧那枚诡异的‘镇魂火种’塞还给了某,而后转过头拔腿就跑,一边跑还一边嚷嚷:“快点快点,我们把丢失的时间补回来吧~”
“……”
这丫头,整就一小孩儿嘛!
望着那位小萌姑娘渐行渐远的背影,某忍不住瞠目结舌,片刻的愣忡过后,又不觉哑然失笑,摇了摇头,将‘镇魂火种’复收入怀中,随即一阵风似的大步追赶了上去:鉴于那只作者的脑残程度,他可不敢保证前面有什么未知的凶险。
…所幸还真没有。
前行不远,甬道便到了尽头,只剩下一道长长的阶梯通向头顶上未知的彼方。
而这个时候,小箐早已不见了踪影,只听见头顶上传来一阵阵急促的脚步声,跟火烧屁股似的,飞快地往上攀登着……
唉唉唉,我怎么受得了你!
默默无言地在心底下抱怨一句,某还是硬着头皮,大步流星地飞奔着,十分识时务为俊杰地追了上去:他可不希望因为自己的一时疏忽而致使孤身一人冒充‘先行军’的小箐有任何闪失。
跑啊跑啊跑啊跑,也不知攀登了多少级阶梯,只晓得一路七歪八拐,约莫经过了一顿饭的功夫,终于上到了顶层。
呃。
竟又是家徒四壁!
在某的想象中,所谓‘顶层’,无论怎么说,也应该是一处看得见浩瀚无垠的星空,呼吸得到自由空气,能够从‘地狱’中解脱出来的,接触得到‘外界’的地方,可谁知竟然还是一隅即狭隘又封闭的空间,且什么都没有。
就好像走进了一道死胡同里面似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