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琅山?”
这一问却又将徐缘拉回十年前,她尚是幼童时:“因为……我与人有约,百年为限,要在修真界中找出他。”
当时那人带她上登仙台,要与她分离,也是她从未想过的。她一时想不出说什么抗议理论,只是攥着他的袖子不撒手:“你既然说捡到我就是与我有缘,又为什么要和我分开?”
“你若是与我有缘,就更该上这登仙台。”他笑道。徐缘登时心中霍亮,他的手段,又岂是凡间武者所能有的?她早就猜他是传说中天上的人物了,只是……
“百年为限。”那人含笑道,“你来找我。有缘自会相见,无缘何必重逢?”
“好,一言为定。”徐缘一手抱着白猫,一手扔紧攥他袖子不放,脑中的思绪虽然跳得又急又快,说出的话却清晰极了,“若是百年找不到,我就继续找。再过百年还不见,我依然会继续找下去……直到找到你为止。”
“为什么要这么说?”那人道,“我对你很有信心,你对自己这么没自信吗?”
徐缘只是轻轻摇头:“缘由天定,事在人为。”
她松开他袖子,放白猫在一旁,整整衣着,郑重向他下拜。身旁的阿元也随她顿首,将额贴在地面上。
“谢这六年来抚养教导之恩。”穿着粗布麻衣的女孩道,“今当暂别,望您保重。”
她身子一轻又被人揽起,耳边响起一声轻嗤:“这是干什么?这些虚礼最是无用,你难道还要我和你对拜,再谢你这六年陪伴同游的恩情吗?”
他叹着气,把怀里的小东西又抱得更紧了些:“输给你了……百年为限,你若是找不出我,就换我去找你吧。”
徐缘忍不住一笑,却又舍不得地挣开他的怀抱,望着他的眼睛道:“我还有最后一个请求,你一定要答应。”
那人略带好奇:“你还要我做什么?”
“让我看看……你真正的样子。”
他喜欢带她去听戏,越妄诞越好,越滑稽越好,越荒谬越好。他自己也乐得活成戏中人,一天换一个样貌。他是弱不禁风的书生、是大腹便便的商人、是耍刀的虬髯大汉,也是手抖足颤的白发老人,甚至还演过唇红齿白的六龄童和她一起捏糖人。
可是徐缘知道那些都不是他真实的样子。他真正的模样,她还从没见过。
那人忽而一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