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子安摆手道:“有用无用到时候便知,兄长莫管了,我也帮不上什么忙,只能尽些微薄之力了。御敌的事情,忠义军上下是主力,我们则是庇佑于忠义军羽翼之下。我希望能够打败金军,这样,我便可以回大宋了。你也看了那封信,这封信我一定要带回大宋,这事儿可比什么都重要。干系我大宋社稷清明,拨乱反正,干系到千千万万的百姓。”
张敌万点头道:“妹夫,我明白,你放心,待击退金兵,我亲自护送你去往边境。”
方子安道:“兄长要和我一起回大宋么?”
张敌万摇头道:“我对朝廷不抱希望,我只要秦桧老贼死,要我父和岳元帅他们恢复名誉拨乱反正,沉冤昭雪。至于回不回朝廷,我还是那句话,王师哪天高举北伐大旗北上收复失地的时候,我张敌万第一个率军回归朝廷。一日朝廷不北伐,我便一日不信他们。”
……
晚上,张敌万设了宴席招待方子安等人。大敌当前,很多事要做,众人也自觉的没有喝酒。只以茶代水,意思意思便罢。席间谈及燕京之行,听了方子安纵横燕京城中,成功挑起金国内斗的事情,趁乱火中取粟得了秦桧效忠书逃出燕京的事迹,张敌万大为赞叹。他对自己这个妹夫打心眼里生出了钦佩之意。妹夫真不是一般人,此行他都以为自己的妹妹要守寡了,但是方子安不但活着出来了,而且还搅得金国天翻地覆。不过,钦佩归钦佩,张敌万可不认为在打仗这件事上他比自己强。说白了,妹夫搞得那一套是阴谋诡计,这是他们读书人喜欢做的事情,若是自己是金国人,管他三七二十一,他巧舌如簧,自己一刀给他砍了,便一了百了了。由此说明,金人的脑子还是不好使,被方子安给两头蒙骗,最终撩拨生火,自己倒是干起来了。真是好笑的很。
酒宴结束之后,方子安回到住处久久不能入睡,坐在灯下皱眉出神。
张若梅进了房,见方子安坐在那里沉思,走上前来轻声道:“夫君还在为五马山的事情担心?”
方子安抬头看着张若梅,张若梅刚刚沐浴完毕,长发披散在肩头,脸上红扑扑的,身上带着胰子的香味,显得慵懒而娇美。
方子安心中一动,抓住张若梅的手将她拉着坐在怀里,紧紧搂着亲吻。张若梅支支吾吾的挣扎,却也半推半就。两人吻得热烈,方子安心中火热,将手探入张若梅衣内揉捏双丸,张若梅忙推开方子安透了口气轻声嗔道:“沈姑娘在西屋,可别乱来,她会不高兴的。”
方子安笑道:“她在又怎样要不叫来一起便是。”
张若梅红着脸嗔道:“你想得美,休想作践我们。我可不会和别人一起伺候你,你……你太坏了。”
方子安咂嘴笑道:“罢了罢了,你不喜就算了,我收回方才的话。”
张若梅道:“你……你若想要,我伺候你便是。有外人在场,我如何拉下脸?我可不是不顺你的意。”
方子安道:“知道了知道了,又不是什么大事。”
方子安说罢,喝了口茶水,看着烛火入神。
张若梅看着方子安道:“你生气了?”
方子安摇头道:“没有,我是在想五马山的事情。其中缘由我也跟你说了,你哥哥不肯听我的,我着实有些担心。”
张若梅蹙眉道:“是啊,酒席后我也找哥哥说了说,结果他还是不肯听。夫君,你说五马山关口当真守不住么?咱们那道小山梁都能守住,五马山关口还不及西山那处山梁的地势险要?”
方子安苦笑道:“五马山关口前地势平坦开阔,利于对方展开。西山山梁是因为地势太狭窄,金兵别说几万人,便是几十万人,也不能插着翅膀飞不是么?没有给他们展开的空间,人再多也要吃瘪。再说了,我也只敢阻击他们一天,之后便只能撤离了。五马山关口虽然坚固,地势也足够险要,但是被对方数倍兵力摆开架势攻击,显然是有大麻烦的。可惜你哥哥他们信心爆棚,我若说的太重,反而会让他不高兴。我已经感觉到了,你哥哥似乎跟我叫着劲,越说他反而越不肯答应。”
张若梅轻声道:“他是嫉妒你。我知道的。他是我哥哥,我能看得出来他的心思。我哥哥是个英雄人物,但就是心性太强,不肯服输。自你来之后,上上下下都在夸赞你,他会觉得心里不太舒服。所以,他要证明他能做到,不亚于你。你的主意,他自然不肯听。特别是在这种时候,若是他依了你,他在军中便没面子了。”
方子安愕然半晌,叹道:“可若是在五马关吃了大亏,岂非更没面子?”
张若梅道:“你也说了未必会输。”
方子安叹了口气点点头道:“也是!”
张若梅轻声道:“罢了,别劳神想了。咱们歇息吧。我……伺候你……咱们……轻些,别被沈姑娘听见……”
方子安呵呵一笑,心道:菱儿那耳朵,灵得很,咱们折腾起来,她一定听得见。不过那也没什么,她是受了伤,不然我也去折腾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