形成合击之势。这一次可不是闹着玩的,金人是要决意剿灭了八字军的。”
魏东升笑道:“金狗做梦都想剿灭我们,可是想归想,却又怎会如他们的愿。金狗胆敢进山,他们便是自寻死路。大统领说了,这一次要让金狗有来无回,来多少杀多少。”
方子安道:“但不知大统领做了什么布置?我知道这么问不太适合,毕竟那是你们的机密。”
魏东升忙道:“方大人这便见外了,还有什么事能对方大人保密的?方大人可是咱们自己人啊。其实你不问,大统领也会亲口告诉你。不过既然方大人问了,我便代大统领回答。大统领说了,敌军气势汹汹而来,却不知我大营地势险要。光是我五马山关口,他们便无计可施。更别说主营寨地势更为险要了,他们想攻进来,那是比登天还难。所以大统领的意思是,咱们步步为营,在咱们五马山关口和封龙山大营坚守,教他们无计可施。”
方子安皱眉沉吟道:“道理是没错的,不过恐怕没那么简单。首先一点,你们物资储备是否充裕?能坚持多久?若对方围困日久,补给断绝,岂非不攻自破。其二,金兵携带重型攻城器械,封龙山或许可以守一守,但是你这五马山关口是断不能守的,最多象征性的守一守,而不能当作重点防守的关卡。其三,即便是封龙山的地形,这一次恐怕也很难守住。封龙山大营四周虽然有悬崖深沟,但是未必能挡得住。忠义军人马不多,恐不能照顾环绕大营数十里的崖壁安全。金兵有工兵随军,极有可能在不知情的情况下突破天谴。造悬索桥你们能做到,金兵也同样能做到。所以,恐怕还得多动些脑筋,想想主动出击之策。”
魏东升听了方子安的话,想了想点头道:“方大人考虑的周祥,或许得同大首领商议商议。”
方子安听他话意中并无警觉重视之意,完全是随口而言,知道他并不以为然。
“魏将军,五马山断不能守,你一定要明白这一点。我见了大首领也会跟他提的。你的人马要撤到封龙山去才成。如果要决定严防死守的话,便只能缩小防守范围,否则会捉襟见肘,处处漏洞。五马山关口看似地势险要,但在金兵面前,恐不值一提,徒然耗费兵士性命和物资,于事无益。”方子安沉声道。
魏东升笑道:“方大人虽然文武双全,这一次也重创金兵,令人敬佩。但是,方大人未免对金狗们太尊重了些。金狗多大本事,我们还不知道么?我们和他们交手了何止百次,不过是骑马冲锋,倚多为胜吗?进山来作战,他骑兵何用?我五马山关口坚固无比,地势也险要,花费了我们多少心血和力气才有今日雄伟规模,正是要等金兵不长眼进来的时候教他们难以寸进的。方大人说要放弃这里,大统领绝不会同意的。我也不会同意。鲁将军,你同意么?”
鲁震东一直没说话,听着方子安说的这些话,便是他也难以接受要放弃五马山关口的提议。只是他碍于面子,没有开口罢了。魏东升问自己,鲁震东只得道:“这事儿还是让大统领决定便是,大统领说怎么打,我们便怎么打。”
魏东升笑道:“我是问你,你个人同不同意方大人要放弃五马山关口的想法?”
鲁震东看了方子安一眼,咂嘴道:“方大人,在下愚钝的很,不明白为何要放弃这里。”
方子安笑了笑道:“算了,不说这件事了。夜深了,我得去歇息了。明日一早还要去见你们大统领。其他的事,之后再说吧。反正还有时间。”
魏东升和鲁震东听了这话,忙起身来拱手告辞。方子安叹息了一声,静坐思索了一会,便也回房睡了。
次日一早,众人收拾完毕,启程前往封龙山大营。魏东升和鲁震东前来相送,不知是无意还是有意,魏东升特意边走便向方子安介绍关隘的建筑和防御体系,如数家珍,说的很是详细。方子安听在耳中,只微笑不语。他们还不知道金兵这次配备的兵力和火力的厉害,五马山关隘充其量只是简易关口,地势虽险要,但也绝非如壶关那般根本无从下手。但这些话方子安不想说了,这些话得去跟张敌万说才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