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
张勇安皱着眉头道,“我可不信这人能够比得上李大人,还有在座的其他几位大人。”
这里还有几位有名的军医,听到张勇安这话都禁不住坐直了身体,他们自认医术不凡,而陈靖之只是一个毛头小子,虽然看着沉稳一些,但是知道是不是银样镴枪头?他们看了看张勇安,信心满满。
李军医瞪了瞪眼睛,当下就想把殒虫丹的事情说出来,可是话到嘴边又生生咽了下去,这殒虫丹乃是陈靖之献给殷大帅的,如此大功,自然不希望走漏了消息。
他梗着脖子道,“陈掌门乃是一派执掌,手段厉害得很,我是见过的,之前我也不相信陈掌门有这等手段和眼力,领教过后这才佩服呀。连殷大帅都是赞叹不已,张总旗应该只是还没见过,所谓人不可貌相大概说得就是陈掌门这般的年轻人了。”
李军医说着自顾自大笑。
“这…”他们听到连殷大帅都很是佩服,都是有些不服气,一个人说道,“陈掌门是出自哪一派?”
“神霄道派。”李军医说着看了看几人,顿时有些尴尬,“这是一个隐世门派,我们不知道也是正常的,若不是延川县有劫难,他们也不会出山。”
这些人将信将疑,总觉得李军医有什么话瞒着他们。聊着的时候外面忽然吵闹起来,李军医皱眉道,“谁在外面喧嚣?”
“李大人,是我。”大门忽然被人一把推开,走近一个身穿描边黑衣的年轻男子,其人肤色细腻犹如白瓷,目光阴柔,嘴唇微薄,但是也是不可多见的美人。
李军医瞪了一瞪眼睛,拱手道,“原来是宁长史,不知道宁长史怎么来了医馆?若是有需要尽管叫人来吩咐,下官们即刻就会近前听吩咐。”这人名作宁玉官,乃是监军丘神云的得力助手,在座的人都不敢得罪。
“不敢劳动几位大人。”宁玉官摆了摆手,温柔笑着道,“今日早晨督军大人起身之后发现口干舌燥,气息燥热不堪,便让我来取一些玉芝熬制汤水,只是不成想刚到了药坊,就听说那些上了年份的鲜玉芝都被李大人取走了,所以特地赶来和李大人讨要几株,不知有没有赶上?”
李军医怔了片刻,心中却道,“不是督军要败火,是督军想给你败火吧。”只是心中如此想面上却不敢泄露分毫,宁玉官和丘神云二人出则同车,坐则同席,寝则同被,他可得罪不起。
“实在不巧了,那几株鲜玉芝已经被大帅赠送给了陈掌门。”
“什么?原来昨日军中来的贵客就是陈掌门?”宁玉官顿时不快,呵呵笑道,“那就请李大人帮我和那位陈掌门说说好话,你也知道的督军大人脾气有些暴躁,要是拿不到鲜玉芝熬制汤水,我可是要受罚的。而且我也想见一见这位贵客,拜访一二。”
李军医顿时有些为难,丘神云不是修行中人,但是却权势极大,到了镇宁府有些身体不适也很正常,自己要是拦着的话很有可能被当成把柄来制约殷大帅。他犹豫的时候,宁玉官已经兴冲冲走向了静室大门。
“这…且慢…”李军医立刻出声阻拦。
宁玉官可不会听他聒噪,而是用力一推,只是这一推好像有万钧巨石在前,任由自己法力都是无法推开,最后他一脚踢了过去,砰的一声被弹了出来摔在地上。
“哎呀…”宁玉官痛呼,“你们想干什么?是要行刺督军大人吗?”
这一摔把众人吓得惊慌起来,手忙脚乱去扶宁玉官。宁玉官一把推开李军医等人,怒吼道,“你们这些人就是狗眼看人低,故意消遣督军大人,督军大人若是有个三长两短,你们一个都跑不了。我要会去禀告督军大人,让督军大人治你们的罪。”
“宁长史您说笑了,我们怎敢对督军大人不敬呀,这根本没有的事情,这都是意外呀。”几个军医顿时面色大变,丘神云喜怒无常,在外戚之中那是恶名昭著,他们可是得罪不起的。
宁玉官丝毫不听,吼道,“你们就是串通一伙的,迟迟不肯向百越国开战,每每攻夺了几个城寨就退了回来,分明是视天子谕令如无物,藐视天威,我要请督军大人治你们的欺君之罪?”
“你这个人实在是无药可救,狂妄自大,不分是非,你要是有什么事情只管对着我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