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让人以身体为重,绝不会刁难。”
嘴里说的关切,两人话里话外却都指著年贵人身体不行,如此的也不要想著伺候万岁爷了。
毕竟今年十七的年贵人,正是花样年华的年纪,相较进府那时已长成许多。长成后的年氏,可说有沈鱼落雁、月里嫦娥的容貌。加上气质空灵,带丝我见犹怜,与上头那位甜美娇俏、桃腮杏臉的皇后娘娘,说不得谁上谁下,是不同风貌的美人。
年岁逐渐大了的李氏与宋氏看在眼里,心里隐约的妒羡与敌意自是难免。不过,性子老实的钮祜禄氏可听不出,乖巧点头后还声道,恩,回头会转告娘娘们的关心的。
这场请安,在稍后宁西过来之后,领了几人进宫问安,算是无事结束。
却是在几日后,太医院送来了年贵人的脉案,说这年贵人体弱多病之因,正是心思郁结、郁郁寡欢所致,调养之法,是建议把人挪到开阔一点儿的环境,许是能改善许多。
于是宁西就有些微妙了。
本来住去圆明园并没有两位贵人的事,要不是齐妃与谦妃身边还养著三名孩子,怕是连这两位妃子四爷都不打算带。无巧不巧,就在搬家前后,年贵人就得了这太医院的诊疗建议,换句话说,这搬家最好也能算她一份了。
而该不该让年贵人跟著搬,暂且不论。但太医院是多么重要的地方,出了这种瓜田李下的诊断,虽说有些以小人之心肚君子之腹,可也不能放任一个怀疑在那,查都不查。
这其实也是宁西根本不知,年氏与四爷竟还有过一面之缘,羞涩欣喜地嫁进来后却苦等多年未见良人,心中求而不得的苦闷难受都是真真的。但一齐入府的裕贵人没事,年贵人就伤心病了,宁西自是往宫斗的方向怀疑过去,于是这事儿当晚就给四爷说了。
四爷听完脸色便是一沉,“还用查?直接弄人出去,宫里不留。”
宁西摸摸鼻子,“这原也是怀疑而已。要人家当真就得这么治了呢。”
四爷冷笑,“爷从未听闻,太医敢要后妃挪地方治病的。”
说著的同时,四爷把年贵人后面的年家人脉给想过一遍。致仕在家的年遐龄回京后,影响力倒是比人在外地赴任时还多,年家子弟除了年羹尧以外还有几人,先前他又升了年羹尧的官职……
一想到年羹尧,四爷更加不开心,怎么这年家,事这么多!?
就听宁西说道,“这要有病有条件却故意不治,让年家落下心结也是多生事端。不如就依太医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