殿报告政事完,眼神兴奋地自怀中拿出张纸,恭敬呈道,“启秉皇上,微臣在带回去的折子当中发现文书一纸,该是其他文书掺混后夹带著的,微臣特此送还。”
一旁自是有伺候的赶紧接过,呈给四爷。
泄密什么的四爷并不担心,真正机密的文件,都在另一个场合处理,年羹尧根本碰不到。不过有掺混就是哪有疏漏了,还是得上看一眼。四爷便接过一看,却是宁西写给他的玻璃厂开展计画。该是被他拿过来歇息时看著,这才混上。
内容也不是全部,就当中一页,没头没尾看不出具体。四爷稍稍放心,恩了一声才要说无事退下,此时却听这年轻有为的新任翰林年羹尧,眼放异彩地问道,“微臣斗胆,想请问皇上是否知悉书写此纸之人?”
四爷一顿,稍稍扬眉,“你缘合要问?”
年羹尧此时再掏出怀里的另一张纸,却是一纸更普通、也更有些年代的宣纸,工整地折成一叠。
年羹尧将此叠文书转交一旁的传递太监后,才又拱手道,“微臣中进士以前,曾在京城书院读书多年。某年,京城街上有名长工处处喊冤,恳求识字之人帮其书写讼状。书僮听见了,带微臣寻去了解情况后,才知道竟是与首辅夫人被刺案件有关,那名长工--”
年羹尧边说的同时,一旁太监也把这宣纸呈给四爷。四爷心中已有预感,再看,竟还真是宁西曾经写过的那份状纸了。当初宁西是写了两份,一份给人递交,一份让人留底。这份应当就是留底的那份了。
接著,就听下头年羹尧口沫横飞地把当年长工收下状纸后、请求自己朗读之事,以及一旁百姓各种义愤填膺的情况,仔细说上一遍。这部分是当初冯冈离去后的细节,四爷听到的报告里是没有的。
“……微臣那时读完,只觉行文直白浅显,义理人情论述却是条理分明!舍弃词藻华美,全以论理为文之骨干,朴质却更有力道,让微臣好一阵自省己身,多有长进。微臣对此撰状之人实感佩甚深,也心存感激,若能有幸识得此人,微臣定是想好好结交一番的!”
有幸识得?结交一番?
四爷闻言眯了眯眼,“你如何确定,方才文书与这宣纸乃同一人所写?”
尚且不知死活的年羹尧解释道,“皇上若对比两份文书,该是能找出某些文字笔画,是有疏漏的。且不止一字,六、七个字都是!微臣先前亦问过众多先进前辈,并无人见过此等写法。然而方才文书与微臣所收藏的讼状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