左子安一听到这个消息,有种“终于来了”的感觉!距离五岳剑派讨伐黑木崖、左冷禅成为五岳盟主之后整整十年,剧情终于开始了!虽然他当初也很困惑,为什么“福威镖局”的总镖头成了大明锦衣卫,据说林远图还是当年黑白两道人人惧怕的锦衣卫指挥使。
江湖中人对锦衣卫这种名副其实的“朝廷鹰犬”,向来是既鄙视又惧怕。余沧海还真是狗胆包天了,对锦衣卫也敢下手!“青城派就不怕遭到锦衣卫的报复?”
狄修摇摇头,道:“林震南官做的不太顺,他武功一般,全靠着祖父林远图的那点功绩,才能在锦衣卫里混个副都统。这次说是告老还乡,可我看啊,八成是上面也不想保着他了!不然青城派吃了熊心豹子胆也不敢杀林震南全家,林家可还有朝廷的世袭爵位在身上呢!”
“林家所有人都死了吗?”
“现在不清楚。倒是华山派那边好像有动静,岳掌门带着不少弟子往福州方向去了,不知道是不是想黑吃黑,分上一杯羹呢!”
看狄修不屑的冷笑,左子安在心底哭笑不得,岳不群确实是想黑吃黑来着,只是吃的太高明了!不过现在事情既然已经发生了,在林平之逃到衡阳城之前,应该也不会出什么意外。衡阳城!左子安蓦然惊醒过来,林家已经出事了,那刘正风“金盆洗手”的消息应该也已经传到江湖上了!他最近忙着处理宝藏上的剧毒,就差“两耳不闻窗外事”了,要真有什么消息估计也没听见。
“三师弟,你最近听没听到衡山派刘正风师叔的消息?”
狄修一脸吃惊:“二师兄,你还不知道吗?”
左子安恨不得给他一掌,道:“快点说!”
“哦,刘师叔准备金盆洗手,退出江湖了,就定在下月十五。他的请帖十天前就送到了,还是大师兄亲自接待的来客。刘师叔自己也写了一封信,说是给师父的。不过最近师父他老人家也太忙,只是扫了几眼,并没有什么表示。哎,二师兄,这事我不是和你说过了吗?”
“有吗?”左子安揉了揉额头,好像前几天狄修是和自己说过一些江湖上最近发生的事,可他一件也没听进去。下月十五?岂不是只有不到一个月的时间了!衡阳城可有场大戏要唱!
狄修看他脸色不太好,就道:“二师兄,你也够累的了,就好好休息几天吧。其他的事,我和大师兄会处理好的!我去找师父了!”
看着狄修跑远了,此时倾盆大雨也从天而降,一时间只能听到“哗哗”的雨声,整个山顶都被雨雾笼罩住了。夜风吹来,冰冷彻骨,可左子安却觉得热血沸腾,哼,嵩山派不走并派之路了,笑傲江湖的戏码怎么演下去?岳不群还能坐收渔利吗?灵鹫寺、武当派还能那么稳如泰山吗?那位魔教圣姑还能不能这么闲云野鹤?真是拭目以待!
回去好好地补了几天觉,把这一个月来的困怠全部补了回来。左冷禅和嵩山太保们既然选择信任自己,左子安也不再有任何顾忌,主动请缨要代表嵩山去参加刘正风的“金盆洗手”大会,和衡山派联络一下感情。
可左冷禅却不太同意:“虽然现在看来,刘正风并没有做出什么出卖五岳剑派机密向魔教投诚的事来,可他和魔教中人来往,是板上钉钉的事实!作为五岳盟主,我决不能容他!”
原来就算不为五岳并派,刘正风这种行为也还是不能为左冷禅所容忍啊!“爹,你也知道刘正风师叔并没做出什么损害五岳剑派的事来,如果他和曲洋真的只是谈谈音乐,那魔教东方不败还没对曲洋开刀,咱们倒先去对付刘师叔,岂不是显得咱们五岳剑派的气量还不如魔教?退一万步说,如果是曲洋有意结交刘师叔,那就更不能中魔教的离间之计,自毁高手了!再说,魔教真想策反刘师叔,那也要他继续在衡山、在五岳剑派之中名高位重才好,一个退出江湖闲居的闲散剑客对他们有什么用处?难不成还蒙上脸帮魔教搞暗杀不成?”
再过个几年,我都可以当纵横家了!左子安恨恨地想着,要是能保住刘正风一家的性命,回头非让他多买点治嗓子的药才行!他们平安了,我的喉咙都说哑了!
左冷禅尚有些踌躇,刚刚从五岳并派的大计划中转过来,显然他还没有制定好完善的新计划,以至于一时三刻在刘正风的事上还没有找到万全之策。
“这次‘金盆洗手’,似乎天门真人、岳掌门、定逸师太都准备前去,咱们嵩山要是一言不发,武林中其他门派还不知道怎么想呢!”
左冷禅的脑子飞速的运转着,他要在四大门派中建立威望提拔亲信,华山派人丁单薄,上一代高手仅有岳不群夫妇二人,不好拉拢;恒山派一群尼姑,定逸定静是出家人,不爱名利,也难收买,但好在二定都无野心贪欲,也不会轻易叛变;泰山派最复杂,门户林立,反而是他势力渗透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