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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这并没有打击到李清臣等人,他们转头向外,对全天下的‘旧党’进行着清算与报复。
他们这些动作,暗合了朝廷的吏治,倒是没有引起什么动静与阻碍。
可随着苏颂,这位‘旧党’魁首的复出,李清臣内心的怒火再次熊熊而起,已经在盘算怎么与苏颂的咨政院争斗了。
“来人,给刑部来尚书,御史台黄中丞发请帖,晚上来我府上。”忽然间,李清臣向外面喝道。
“是。”有小吏出现在门口,急急应着。尚书不高兴了,他们得小心谨慎。
李清臣出了值房,径直出了大衙。
来之邵与黄履,掌握着刑部与御史台,是章惇的铁杆亲信,是章惇手里两把最锋利的刀!
李清臣坐在马车内,走向太学方向。
他近来特别的忙,里里外外,重要的,还有绍圣元年的这场恩科。
他在马车里,已经抛开苏颂回京这件事,在思考着这次科举。
绍圣元年的恩科,无疑是非常重要,不仅是‘第一次’,还预示着当今在位的时候的科举走向,以及关乎‘绍圣新政’的发展!
所有人都知道,这一次的科举,是为‘绍圣新政’选材,储才,将来的朝廷,必将是这一界的进士的!
而参与这次科举的人,同样非常的多。
皇亲国戚,豪门大族,士人寒门,无所不包。
有太多人看到了机会,想要在这一次的恩科上崭露头角,迎来千古难逢的机会!
但等李清臣到了太学,与沈括交谈后,才发现,事情还有另一面。
两个大小主考官,面对面坐着,喝着茶,说着事。
沈括回京之后,一直很忙,这会儿有些头疼的道:“这次的恩科,参与人数不足三千,不到往年的一般。这些是名录上的,真正入考场的,怕是还要少。”
李清臣听着,也明白过来,勾起了苏颂回京的事,神情越发不好。
沈括看着他,道:“抵制这次恩科的,从南到北的越来越多,尤其是江南西路的事,引起了南方士族的剧烈反弹。”
李清臣怒气填胸,冷哼一声,道:“这次不来,以后就不准他们来!”
沈括见李清臣怒的有些莫名,道:“科举,国之大事,不能意气用事。李尚书,下官认为,得想想办法,如果三天后入贡院的人数抬手,朝廷的脸面,怕是无处安放。”
要是科举人数太低,这就说明朝廷‘不得人心,天下唾弃’了。
这种事,朝廷不能允许发生,官家更不能!
李清臣压着怒意,稍稍冷静,道:“没什么可担心的,跌不破三千。最重要的,还是选材。这次恩科的题目,是由大相公亲自会同我等拟定,我们就静静看一看,有哪些人能脱颖而出吧。”
沈括见李清臣没有那么紧张,心里也放松了些,心里转悠着不少人。
这一次的恩科,参与的人很多,既有孟唐这位身份特殊的国舅,也有章惇,蔡卞,李清臣等人的子侄,门生故吏。
当然,还有范,吕,司马,韩等大家族的子弟。
有人抵制,不肯参与;也有人挤破头,想要博得绍圣元年这一次恩科的彩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