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我们这座山并不是什么好山，还是不要上去为妙。”

    墨大卫眼神闪烁了两下，一路上还是第一次有人这样说，于是他不禁佯作不解道：“哦？怎么还有这种事情？这天底下只要不是荒山，不是都值得一看吗？”

    那名伙计却摆了摆手道：“倒不是不值得一看，实在是没有办法上去，通往山上的道路基本上都被军队封起来了，说是老祖宗留下的规矩，任何人都不得靠近半步……”

    “老祖宗留下的规矩？”墨大卫没想到在万国之地这片土地上竟然还有国家会遵守祖训，毕竟多年的战乱几乎已经打破了这里所有的规矩。

    “是啊，所以根本没有人能够上山，就连皇室都不行，朝廷施加的阻力很大。许多人想要在山脚底下打猎都不行，周围的城池也空了几十年了，估计现在都快成鬼城了。”伙计一脸遗憾与叹息道，不知道是在为城池荒废感到难过，还是为不能上山打猎而懊恼。

    墨大卫心底却闪过一抹喜色，终于有人愿意跟他多说两句了，不过这可能也是因为他的外地口音，让这个满腹牢骚的小伙计有了些安全感。

    看他也没有什么好的办法上山，墨大卫也不再继续勉强他，而是接着问道：“你有没有听说过一种叫婆罗沙的东西？我是个药材商人，听别人说过这种东西非常珍贵，所以想要带一些回去贩卖。”

    不过他的期待不出意料地破灭了，小伙计挠了挠头道：“婆罗沙？这个东西我倒是真没有听说过……”看到白衣客人脸上流露出淡淡的失望，这个热心的伙计又接着道：“不过铁匠铺的那个老头可能知道……”

    墨大卫暗淡的眼神立刻闪现出一抹光彩，不过他脸上却动声色，依然有些低落道：“铁匠铺的老头？一个铁匠而已，怎么可能知道这些事情？”

    不过小伙计却摇头道：“客官您这样想可就错了，他可不是什么铁匠，只是整天呆在铺子里无所事事呆着罢了……”

    墨大卫摇头轻笑两声，略显有些不屑道：“那就更不可能会知道了，一个垂垂老矣的朽者，又怎么可能会知道这种隐秘的东西，看来小哥你是故意想逗我开心啊。”

    不过他眼神却一直盯着眼前的伙计，他相信既然这个伙计提到这个老头，那他就一定有什么特别的地方。不过对于问话的技巧他向来掌握的很好，绝对不能表现的太过急迫，要缓缓引导对方表述才行。

    果然那名伙计立刻解释道：“他可不是一般的垂垂朽者，过去王城内的许多达官贵人都会找他问点事情，只不过他这个人颇为现实，一定要收钱才肯回话。而且他说的话时真时假，所以现在都没什么人找他了……”

    墨大卫的眉毛微微挑动了一下，换做以前他是绝对不会相信世间有这种人，但是自从见识过雷奥的特殊之后，他的这种主观意识已经开始动摇了。

    于是稍稍沉吟了片刻后，他有些迟疑道：“那间铺子的位置在哪？反正在下最近也没有什么事情，打听一下倒也无妨。”

    伙计犹豫了一下才道：“客官真的要去吗？小的也就是随口一说，那个人疯疯癫癫的，到时候若是冒犯了您就糟了……”

    他这才开始感到害怕，毕竟是他将铁匠的事情说出来的，若是那个老头发起疯冲撞了这位客人，他也要负责任。

    看到他有些担心的样子，墨大卫立刻就想通了里面的关节，于是他劝慰道：“这位小哥你放心，我知道你也是为我好，到时候就算是那老头有什么无礼的地方，我也不是那种小气的人。”

    伙计这才讪笑道：“小的也是怕丢了饭碗，还请您不要介意……铁匠铺子离这里有些远，骑着马朝东走十里路，路上打听一个叫柳苑的地方，斜对面就是了。”

    墨大卫点了点头，从怀中掏出一个银币递给他道：“多谢小哥，我们做买卖的就是要靠消息灵通，不论如何你算是帮了我一个大忙。”

    年轻的伙计也没有推辞，点头哈腰将银币接了过来，他们在客栈工作也极为辛苦，平日里过的紧巴巴的，只能靠这些出手阔绰的客人给些小费来攒些钱。

    ……

    柳苑是卢森公国王室的私产，专门用来提供王室子弟狩猎使用，卢森王城的本地人几乎无人不晓。所以几乎没有费什么周折，墨大卫便找到了伙计口中的那家铁匠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