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行与黄药师在酒楼推杯换盏,谈天说地,好不自在。黄药师说起心明,不免有些羡慕之意,觉得他收了个出色徒弟,天行连称不敢当。要说黄药师也收了好几个徒弟,曲陈梅陆武冯,共计六个,只是却因为陈梅二人叛逃,师兄弟都没什么好日子过,到最后只有陆乘风一人,算是得了囫囵。
黄药师性情孤傲,自然没有认错服输的举动,但说起几个徒弟,天行还是能感受到,黄药师心中的不舍与悔恨。黄药师道:“你叫我那瞎眼徒弟去归云庄,救什么完颜康,那是什么人?”
天行忽的想起,黄药师将徒弟们驱逐出岛,曾严令他们不得收徒教武,便是陆乘风的亲生儿子陆冠英,也不知道自己的老爹是个武林高手,只是和仙霞派的枯木大师学了几年,仙霞派虽说是少林寺的旁支门派,也是武学正宗,但与黄药师的武功相比,自然是差的远了。
对陆乘风等弟子要求都这般严格,那梅超风收了徒弟,自然是没经过黄药师允许的,何况梅超风教的还是九阴白骨爪,黄药师若是知道了,哪能不怒!
想到这里,天行便说道:“黄岛主可是对那完颜康有些不满?”黄药师冷哼一声,道:“姓完颜,那可是金国皇室的姓氏,她倒是找了个好徒弟!我自然不会对他出手,却也不能让桃花岛的武功外传。”黄药师虽说行为不羁,但在大是大非面前却也立场分明,他一辈子最恨金人,既然完颜康是金人小王爷,他更不能轻饶了。
天行却道:“敢问黄岛主,当今天下,何人是我大宋的之敌?”黄药师道:“自然是金人了,鞑子侵我中原,害我百姓,自然是大宋宿敌。”黄药师虽是学究天人,但也只是知识丰富的学者,而非眼光超群的政治家、军事家,与当时的宋民一般,没有看到蒙古人的威胁。
天行道:“金人自然可恨,但真正危及大宋安危的,却另有他人,便是游牧草原的蒙古部落。”黄药师微微惊讶,更多的却是不解,道:“蒙古部落?我倒也有所耳闻,只是大宋与蒙古,中间还夹着金国,他们总不能飞过来吧。”
天行笑笑,说道:“我曾在蒙古生活两年,见识了他们的作战方式,当真是匪夷所思,却又效果卓著。”天行接着将他在蒙古所见所闻,捡重要的跟黄药师说了,直把他听得眉头紧缩。天行道:“此时蒙古已经派使臣来到大宋,便是为了和大宋结盟,共同打击金国。此时金国虽大,朝政却也如大宋般**,在我看来,他们不不过是死而未僵的百足虫,但蒙古却是磨刀霍霍的屠夫。”
“大宋如同绵羊,体弱多病,却偏偏生的富足;金国势大,却也不过是垂垂老矣的病虎;只有蒙古,才是初露獠牙的狼群。若是金国被灭,我想大宋从此也难得安宁,只能与狼群相搏了,到时候却不知胜负如何了。”
黄药师听了,果然心中警醒,问道:“既然小友看的如此透彻,那小友可又何良策?”天行叹道:“这等军国大事,哪里是凭一两个人便能改变的,我们最多是尽人事,听天命了。那蒙古使臣来此,既是为了结盟,我们自然不能让他们得逞。反倒是这完颜康,既然是为了破坏结盟而来,还请前辈饶过他一条狗命。”
黄药师叹道:“既是如此,便暂且放过这金狗,老夫也不管他了。”天行又道:“不过前辈还得去那归云庄一趟,还有些俗事要岛主处理。”黄药师奇道:“哦?有何事需要老夫来做?”天行道:“归云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