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他从一开始就无法拒绝夏宏。
所谓的据理力争,不过是夏宏给他营造的一种假象,一个乐子。
夏宏以为他不清楚,但段毅恰恰很明白,故而,这种不由自主的烦闷之感,驱使着段毅找到杨阳,想要与这个尽管相识不久,但分外投机的朋友聊一聊。
跟着杨阳来到他所租住的农院当中,等待杨阳换好衣服,洗净身上的污泥,方才将自己刚刚得知的一切讲述给杨阳听。
这并非是什么隐秘,他的镇北王世子,他的身世,想必不久之后将会被夏宏等人传至整个北地,甚至于整个天下,杨阳只不过早知道一会儿罢了。
满饮一杯自家酿造的米酒,杨阳脸色红润,目中精气满满,打趣道,
“就因为这,你就郁闷的要来找我喝酒?
看来你比我想象的还要自我,容不得旁人干涉你的人生,这倒是与我很相像。
不过想一想,这也未必是坏事。
正如你所说,你不能反抗,也反抗不了,不如既从镇北王府抠出更多的好处,何必想的那么多?
所谓船到桥头自然直,不管镇北王有什么想法,早晚有揭露的那一天,你要做的,无非是积蓄,变强,等待,直至打破他对你的操纵。”
段毅摇摇头,仰头将酒坛高高举起,仰头灌下大口米酒,似乎如此才能将那种郁闷的情绪尽数爆发出来。
知易行难,道理他很清楚,但本身的思绪,情绪,并不能完全受到他左右。
而且,他也不想用什么武学心法来克制,压抑这种情绪。
“不过,我倒是觉得,你的猜测没有错误,镇北王将你捧上世子之位,绝对没安好心,恐怕是让你当一个靶子,替他自己的儿子承接那数之不尽的明刀暗箭。”
杨阳见无法开解段毅,换了话题,瞬间将段毅的注意力转移到这上面。
“怎么说?莫非你知道什么隐秘的消息?”
杨阳的出身来历,段毅并不是很了解,他也不在意,只是隐隐得知,对方的家族尽管没落,但后来拜的师傅是一个很强悍,也很有能量的人。
杨阳点点头,本来还算舒缓的表情也变得凝重起来,缓缓道,
“不错,你不是说镇北王的长子过世,此子对你窃居世子之位很是不满,甚至派遣刺客刺杀你吗?
据我了解,镇北王的大公子,是一个十分出色的人才,为人恭谨孝顺,博闻广记,能力出众,备受期待。
但就是这样一个人,在自己的十八岁生日那年被人毒死在王府之内。
当时,我师父也在镇北王府做客,亲身经历了这一场本该是喜剧,却最终变成惨剧的大事。
你可知道,那位大公子,中的是什么毒?”
不等段毅回答,杨阳自顾自道,
“那是一种天下无解的奇毒,由七星海棠和金波旬花两大毒物合练的一种奇毒。
七星海棠天下踪迹可寻,唯金波旬花,只有大内当中存有一朵,还是当初西域小国献上,你想到了什么?”